“你喜歡我?”容想霏徑自看著鶴缺,宛如星辰般閃爍著某種的純粹的光芒,麵對鶴缺的尷尬和遲疑,她倒是問得幹脆。
“是,我喜歡……不對,我愛你……”鶴缺認真的表白,握住容想霏的手。
下一刻,容想霏踮高腳,主動吻著鶴缺的唇,而鶴缺如遭雷擊,整個人僵硬的根本不敢動彈。
容想霏當然沒有任何經驗,這樣的吻幹淨純粹,不帶任何情*欲之感。
好半晌,容想霏結束了這個吻,然後眨了眨眼,“原來這就是親吻的滋味,嗯,還不錯,那麼我們先做朋友吧,男女朋友。”
她眼神清澈,沒有絲毫意亂情迷。
“我會好好待你的。”鶴缺驀地摟緊容想霏,又害怕些微用力就會傷害對方,三十多年的人生經曆,都抵不過這一刻的甜蜜和刻骨銘心。
正在這時,天邊擦過一道流星,容想霏癡癡的看著,一時間心中滿溢著某種甜蜜氛圍。
當雍一讖趕到窺心宗駐地的時候,忽然心中一陣無法形容的悲痛,他雖然目不能視,但是心眼天成,對於某些事情更加敏感。
“師叔!”風徒殤還是那般清臒脫俗,但是此刻竟然在腰間係著一條白色的孝帶,神色悲傷。
“你師傅呢?到底是怎麼回事?”饒是雍一讖心性平和,此刻早已預知到了什麼。
“我師傅他,他在一個小時之前過世了。”風徒殤悲痛欲絕的說著。
雍一讖根本不等他說完,徑自衝向裏屋,沿途對那些同樣悲痛的弟子視而不見,徑自來到一個矗立著孝幡的房間外,忽然停住腳步,他分明可以感受到裏麵死氣凝結,翩然不散。
他雖然和師兄容一懸年齡相差眾多,但是感情上宛如親兄弟一般,他因為天生目盲,心眼通徹,所以一直在巽坎工作室避世,而師兄則是毅然承擔起窺心宗的重任,發揚道統,振興師門。
本來這次來昆侖參會,他打算安置住工作室的眾人,再來拜訪師兄,但是誰知道竟然出了如此的事情。
“師叔請節哀,師傅是忽然感應到天地之間正氣失衡,昆侖邪氣凜然,開啟卜算,誰知道卜卦過程中失誤,被術法反噬而亡,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我們根本來不及救他。”風徒殤悲痛的說著,已然跟了過來。
“師兄有留下什麼嗎?”雍一讖認真的問,他有種預感,自己師兄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事情,如今昆侖風雲變幻,連他也無法看穿,這種情況,如何不能提高警惕?
“師傅隻留下遺命,讓我帶領師兄弟們迅速撤離昆侖,事實上,師傅意外過世,我們也實在無心參加任何比試,今晚我們收拾一下,待到明天清晨,我們就打算離開。”風徒殤同樣不是一個戀戰權勢之人,他要照顧的是整個窺心宗的利益安危。
“今晚我在這裏替師兄守夜,你去準備收拾一下吧。”雍一讖深吸一口氣,他其實心中明白,自己師兄不可能這樣無緣無故的過世,就算是術法反噬,也不可能這樣突然,要知道容一懸的品階同樣已經到了淨髓地階,隨時可能突破到淨髓天階,以他的實力,正常的術法堪輿預知,就算被反噬,也隻會受傷而已,如何會要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