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都不虧。
蘇令蠻氣鼓鼓地瞪了楊廷一眼,兩腮幫子鼓得成了魚一般,幽怨從那秋波明媚裏透出來,楊廷眼彎了彎,一雙下車的鳳眸笑得溫柔又好看:
“不相幹之人,理她作甚?”
蘇令蠻這才沒忍住笑了出來,眼見那小婦人青一陣白一陣的臉,這才笑盈盈地由人攬著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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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泉別莊自然是有溫湯,溫泉池子修葺得美輪美奐,漢白玉沏邊,池中一朵盛開的碧玉蓮半沉於水,周邊是四字嵌絲瑪瑙落地屏,一邊放了長幾、藤椅。
池中水汽氤氳繚繞,蔣這處點綴得仿佛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一細頸圓肚酒壺歪倒在桌上,清澄的酒液蔓延開去,一路淋漓道池邊,一碟子水晶葡萄滴溜溜地散了開來,有幾顆落在地麵。
一小娘子薄紗披身,窈窕修長的身段展露無遺,露出的半截頸子如細瓷一般,真真算得上肌膚如玉。
蘇令蠻半闔著眼在藤椅上小憩,見人來才撩開了眼皮,楊廷半支著身子撐在藤椅的兩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漂亮的鳳眸裏跳動的是她再熟悉不過的火焰。
她沒話找回道:“阿廷,是聞人先生來了?”
方才她被壓著在池中的碧玉蓮上承歡,這人自打了這溫泉莊子,便跟野獸開了閘似的半點不節製,縱練過柔術體力不差,也漸漸有些怕了這人的不知饜足。
楊廷半眯著眼,視線落到她敞開的一截衣領子處,因著藤椅的關係,露出了一截半圓的被擠壓出的雪白,聲音便有些啞:“蠻蠻沒穿兜兒?”
蘇令蠻不自在地掩了掩衣襟,強硬道:
“兩件都落了水,沒、沒法穿!”
果然見池邊一角飄著兩個鮮豔的小布片,楊廷尤愛她穿紅,道這身好皮肉便該由這姝豔襯托,府中針線坊人最愛做的,便是各色的小肚兜,紅粉黃綠,個個不同。
不論她如何掙,不一會便被人按著在藤椅上顛簸,兩隻修長的腿兒無處伸,隻得纏繞在那勁腰上,那人跟搗藥似的用力,不一會兒蘇令蠻便隻能胡亂喘著,衣襟早鬆了,露出薄透晶瑩的兩團桃肉,桃尖尖隨著郎君的衝撞在空中胡亂劃著淩亂的弧線。
楊廷衣衫落在地上,沾了一地的水汽,靛藍色袍擺濕了一圈,偏還穿得整整齊齊,隻眼珠子紅得發狠,小婦人薄紗卻撕裂了大半,半敞著一身雪白顛簸,腰細得一手便包住了。
藤椅吱嘎吱嘎直響。
地方窄有窄的好處,兩人你中有我,我中混了你的抱在一塊,遠遠看去,竟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醉清風被灑在那雪白上,由著人纏綿地舔舐,如撒了紅糖的糕點,高峰波穀俱有風姿。
玩了一會,又覺不趁意,楊廷半抱著人哄著去了湯池,濕漉漉的袍子半浮在水中,隨著水波搖曳得厲害,仿佛展開了一朵花,將水下進行得萬般旖旎,都遮在了一隅。
蘇令蠻弓著腰半扶著池邊,不一會便覺得腰膝酸軟,手無力地沉了下去,漢白玉被溫泉浸得微溫,觸手滑得握不住。
這般胡天胡地了好一場,臨到出浴,蘇令蠻覺得渾身的皮子都快被泡皺了,腿軟得站不住,“阿廷你……”
她臉紅紅,又說不出責怪來。
楊廷起身將濕漉漉的袍子脫了,重新換了身家常袍子,才出外吩咐再送一套夫人的衣物進來。
小八送來時,便隻見二娘子被郎君一副鐵臂抱著,半闔著眼欲睡不睡的慵懶模樣,撲麵而來的風情,讓這看慣了的丫頭都傻眼了。
“出去吧。”
楊廷不悅地道,等小八喏喏出去了,才道:“趕明兒再送個侍衛給你,你這小八太不機靈了。”
蘇令蠻軟軟地道了聲“哎”,才想起方才斷了的問話。
“聞人先生匆匆來此,可是宮中出了事?”
依著阿廷的習慣,他方才匆匆做了回就出去接待聞人野,要沒大事她才不信。
“容妃……小產了。”
楊廷眸光冷淡,“皇後被下了宗人府。”
蘇令蠻一驚:“你之前說的大事,便是這件?”
楊廷搖頭,“還不到時候。”
蘇令蠻不清楚他葫蘆裏賣什麼藥,不免不滿道:“阿廷,你我早就夫妻一體,為甚總喜歡賣關子?”說清楚不好嗎?
楊廷沒忍住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幫子,一邊幫她將小八拿來的肚兜、小衣一件件穿上,忍著沒去盯那欺霜賽雪的身子,一邊道:“你當真想知道?”
“本王可真怕汙了我家蠻蠻的耳朵。”
“快些汙。”蘇令蠻懶洋洋地道,那股子軟調撒嬌般出來時,世上任一男子都抵擋不了。
楊廷想了想,措辭道:“其實吧……容妃肚裏的孩子,還真不是聖人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