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則琦這一路走過所縣、州,知道現天下交易主流通用的是銅錢,銀子隻是在大宗交易和豪商巨賈之間流行,很少在市麵流通,而黃金則隻是用做皇朝的儲備和各大豪商巨賈的儲備,基本不在市麵流通。五十兩銀遠超過馬匹的價格,隻是與這三人無親無故,且自己又不是很缺錢,為何要與他們交易。
重瞳:“公子,我們仨人是替於知州家辦事,此事很是緊追,還請公子行個方便。明日我仨回城後,還有五十兩白銀送上,還請公子務必同意。”
“在提替知州辦事,莫非是在拿知州來壓我?”朱則琦閉眼問道。
有求於人,重瞳壓著心裏不快:“不敢。”
朱則琦:“我不缺錢,我也不認識你等三個,事情緊迫與我何幹,我為何要將馬匹與你三人交換。”說完揮手道:“既然事情緊急,你們就速速去完成,別打擾我睡覺。”
朱佑保等三人對視一眼,同時上前了一步,卻被朱則琦打住,將他三人的動作和接下來的意圖感知了個明白:“你三人莫非想對我用強,我乃二品的習武之人,今我心情還行,不欲與你三人動手,你三人自己思量。”
“二品高手”朱佑保三人心裏一驚,頓時止步,態度一下子變的有些敬畏:“打擾了。”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哼,敢將主意打在我頭上。”待三人走了,朱則琦冷哼道:“若非與我是本家,定叫你三人吃些苦頭。”
話說三人繼續趕往潑猴上,朱佑保有些氣惱道:“這賴公子當真可恨,家中飼養不少馬匹,卻不肯多拿出兩匹分與我二人。”
“是啊”文屠讚同道:“平時我還覺的這個賴公子為人還不錯,挺仗義的,沒想到今天他聽信一個妖道的鬼話,把重瞳往死裏逼。”
“哼哼!”重瞳冷笑的對文屠道道:“也就你馬屁拍的好,才覺的他為人不錯。”重瞳又哼了一聲:“若無他爹,我連正眼都不會看他一眼。”臉上的輕視之意很是明顯。
朱佑保:“此事過後,咱們仨該如何是好?”
重瞳:“我也不去等什麼貴人了,憑我這雙瞳的奇異,我必會出人頭地。與其坐等貴人降臨,不如把自己變自己的貴人。”
朱佑保道:“我隨你一起去,貞昆州我看是待不下去了,若在來幾位妖道,那賴公子豈不是要把我們往死是逼,不給活路。”
兩人都表態,見文屠坐在馬上,閉口不語,重瞳問道:“文屠,你可有計較?”
文屠嘴裏發出兩聲幹巴巴的笑聲,縱使朱佑保看的不是清楚他的表情,但依舊聽出尷尬之意:“你若還想在此地待下去,那就隨你,等遇到貴人後,莫要忘了我兄弟兩人,可要拉拉兄弟一把。”
文屠也不好回答,他本就無什麼大的本事,也無什麼特長。老神仙口中的貴人,是他唯一能想到改變現狀的法子,他實屬不想就此離開:“這事明天在說吧,現在要緊的是趕緊去潑猴山偷得猴王子嗣。”說完,一抖馬僵繩,喝了一聲:“駕!”
“隨他去吧,明日過後,就各奔前程。”說完,重瞳一路小跑,緊跟馬後。朱佑保隻是“哎”的歎了口氣跟上。
至半夜,三人才到潑猴山腳下,重瞳攔住二人:“一路趕來,你二人在此休息。”重瞳深呼吸一口氣,略微的壓下心裏恐懼和緊張。
半夜的潑猴山很是安靜,月光下的潑猴山似發出森然泛白鬼火地獄,裏麵似有無數的小鬼正在等生人進去。
潑猴山的樹幹高而直且細。剛踏入山腳就看到有零零散散的猴子倚靠在樹下睡覺,有的則是叭在樹枝睡覺,偶爾一股風吹來,身體隨樹枝晃動。
起初重瞳走的很是小心,躡手躡腳生怕發出一絲動靜,隨著深入和猴子安靜熟睡的反應,他放下心不少,走的也膽大和快了不少。
走到山的二分之一處,樹上和地麵的猴子開始增多,基本上每一棵樹的樹枝上都叭有猴子,地麵的猴子也是挨著一起的,隻留下一條一人寬的彎曲向上的道路。重瞳心裏想道:“看這模樣,這猴子似乎還挺有紀律組織的。”
花了些時間終於到了山頂。隻見山頂處有一塊方圓一丈左右空地,空地中間立有一塊似墓碑般的石塊,空地鋪滿幹枯的樹葉,一丈的空地隻有兩隻猴子正靠石塊而睡。這兩隻猴子比路上所見猴子都要高,重瞳估摸著這兩隻猴子約有五尺左右,其中一隻猴子有明顯的乳-頭,一看就明白是母猴子,母猴旁邊正有一隻小肉球在動,這就是猴王剛生下的子嗣。
這隻小肉球貌似活力十足,別的猴子都睡覺了,包括母猴和猴王同樣睡覺了,而它是一走一踉蹌的在這丈寬的空地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