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連人在哪裏都不知道,根本無從找起。
說話間,他們已經走到了考古現場附近。
領隊老師姓齊,比照片上還要和藹儒雅,隻是兩個得意門生的失蹤,讓他顯得有些焦躁。
據他說,已發掘的文物都被妥善安置了。顧明深旁敲側擊,得知他至今沒有收到類似勒索信息的東西。
齊老師有些喪氣:“如果不是我讓他來,他就不會遇到這種事……好不容易才從以前的陰影裏走出來,我真是……哎。”
他是真的想給喻浩歎一個機會,卻遇到這種事,他心裏也很難受。
嚴瑕在旁安慰他,順便詢問這段時間是否有其他異狀。
齊老師說:“除了小綿收到的那些東西,真沒別的情況了。我們考古的話,就開始兩天有人來圍觀,都以為考古能考出金子來,看我們挖了兩天土,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就沒什麼人來了。”
這一點和顧明深的猜想不謀而合。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回到了送給小師妹的動物屍體上。
吃過午飯後,齊老師接到了電話,是村派出所的,他們下午會再派人來看看。然而齊老師還得忙工作,和派出所會麵的任務就交到了顧明深手上,齊老師另派了之前帶路的男生陪他們。
這次來了三個人,對村所來說,是很大的規模了。帶隊的是個中年警員,看到顧明深先是一愣,有些不確定:“同行?”
“是。”顧明深伸手,“幸會。”
警方對同行的嗅覺一直很敏銳。中年警員沒想到遇到這麼年輕的專家,十分感慨。
雙方見了麵,中年警員解釋了一番。他說村派出所知道了具體情況,也是很無奈。
基層警力本就緊張,還碰到隔壁村這麼棘手的情況,他們真的分身乏術。
顧明深沒有責怪他們,隱掉了林隊幫忙的細節,提出了搜山的請求。他們很能理解,表示會立即上報請求增援。至於向導的問題,他們很快就能解決。
他們生在這長在這,誰家的雞下了幾個蛋都知道。幾個電話打過去,表示隻需要等半小時,就能見到人了。
等人的時候順便聊天,中年警員問他們:“都住下了嗎,生活用品有沒有帶好?這邊考古隊的同誌來的時候,我們還幫忙買過東西。”
嚴瑕說:“東西都有,就是不知道該住哪。上次那誰推薦的,就住在附近那個老太太家裏?那個人應該很熟悉情況吧。”
他們現在很好奇誰是當初的向導。
“跟老人住一起不好,差這麼多歲數,不尷尬麼。我知道是誰推薦的,幾個老頭子對不對?和老太太是親戚,想給她弄點住宿費。但真的不方便。”中年警員挺善解人意的,沒想太多,“不過,她隔壁那棟是我侄子的,我有鑰匙,你們就住那裏吧。兩個妹子一定要跟你們一起住啊,不要單獨行動。有事打我電話。”
這個善意的提醒和司機的一致。顧明深眼神示意,兩個姑娘都點了頭,算是知道了。
正聊著,外麵有人來了。他們往旁一看,隻見一個半大不小的瘦黑男孩子走了進來,站在中年警員麵前,叫了他一聲“叔”。
嚴瑕有些驚訝,“他這麼小,也是向導嗎?”
看上去就十來歲,長著高中生的臉,這能做向導嗎?
中年警員笑了笑,“不小了,讀小學就能下地幹活了,他都15歲了小什麼小。這小子對附近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