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抓鬼雖然也是茅山的本行,但卻不是我的強項,要是錢三甲在就好啦!可以用得上他的陰陽眼。
出了大唐飯店,和天心在大雁塔公園碰麵,我將天心拿到的名片交給老表,讓他去查查這個人的底,別碰到個空殼公司,到頭來白忙一場。
老表馬上就去辦這件事了,我帶著天心去了鍾發的茶館,鳶尾和優子果然是在這裏查資料。
優子見我進來,高興的說道:“小哥哥,我們查了不少頭緒,平安伯父留下的信息,其中應證的有四十五件,相近的有八十七件,疑是的有二百六十三件,驗證的信息裏,古今中外的大事都有!”
我歎道:“這麼說來,你們的判斷沒有錯,這極有可能就是預言書,可已經發生的知道也沒用,沒發生的又佐證不了,說起來就算有天書,對我們又有什麼用呢!?”
優子見我興致不高,便說道:“小哥哥,在對照資料時,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還記得病房的牆上不止有漢字,還有數字嗎?我就發現這麼一組數字‘198211812’,覺得熟悉嗎?”
我一愣,道:“這不就是我的生日嗎!!”
優子笑道:“恩!1982年11月8日晚上12點,你不是常說‘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嗎!那些數字應該代表著,曆史上某個件重要的時刻,但這些數字間沒有標點,要不是我熟悉你的生日,也不可能從那堆數字中找出來。”
我皺眉道:“但要在沒有標點的數字中,找可能的日期工作量也是不少啊!我看還是慢慢來的吧!優子妹妹一晚沒睡,今天又忙了大半天,趕緊去睡覺,明天我有要緊事要你去辦!”
說罷我拉著優子,又叫上鳶尾一道回家,吃晚飯的時候,優子學著做了在三星觀時,我們吃過的全素菜,我覺得味道不比三星觀的差。
這麼好的素菜,哪有不讓我奶奶嚐嚐的道理!奶奶常年禮佛,二十多年了,幾乎就沒怎麼出過佛堂。
我端著幾樣素菜,去到後院的閣樓上,奶奶的佛堂就設在這裏,老式的木樓因為年代久遠,木頭上都鍍上了層木油,又因為奶奶常年再此焚香禮佛,所以一上到閣樓,就能聞到壇香的淡雅香氣。
我敲開佛堂的門,奶奶正虔誠的閉目念經,聽到我進來便停下手裏的念珠,說道:“是小陽吧,回來有兩天了吧,怎麼這會才來看奶奶啊!”
我將素菜放下,不好意思道:“奶奶,這兩天事特別多,今天我是特地來陪奶奶的,奶奶快嚐嚐這些齋菜。”
我奶奶呂珍妮,當年可是上海浦東醫院,第一個敢開顱腦手術的人,奶奶年輕時留學德國學習醫術,回國後便認識了爺爺。
他們認識的時候,還爭鋒相對過好一陣子,其實就是中西醫的學術問題,後來有一次,爺爺以針灸麻醉,幫助了奶奶做手術,他們兩人才求同存異,冰釋前嫌和解了。
要不是我出生時,多位專家會診都認為我會夭折,奶奶也不會發下重願隻要我康複,便會燒香拜佛一輩子。
見奶奶吃齋菜連連點頭,就知道奶奶吃著開心,我又提起老話題:“奶奶,您看我都這麼大了,我看您啊,每月初一十五拜拜就行了,別老悶在這佛堂裏。”
奶奶放下筷子,捏著手裏的念珠道:“小陽,你楚離陌奶奶也來了吧?我想和她好好聊聊,你把她請到這裏來,去吧!”
我答應一聲,便去請鳶尾,雖然不知道奶奶找鳶尾有什麼事,但我想她們早過了爭風吃醋的年紀,想來又是為了我的事。
我把鳶尾帶到閣樓後,鳶尾說要一個人上去,我也就識趣的回去找苗苗她們聊天去了。
(但我沒想到奶奶和鳶尾這次談話,一談就是三天之久,其談話內容她們至今也沒透露過半個字。)
我去找苗苗她們聊天時,我發現鍾發也在,這小子正口若懸河的講古論今,優子、天心、苗苗她們聽得還挺認真。
我靠在門框上聽了一會後覺得,這小子不去參加百家講壇,真是可惜了!我和鍾發打小就認識,真是從沒見過他,在女孩麵前變現得這麼自信。
本來我是想進去攪和一下的,但最後還是忍住沒去打攪他,回到房間後,我從床底下拿出那副龍鱗甲,還真不舍得將它賣了,現在就要看能從那個房地產商那裏,能榨多少油水了。
我又連夜看了《茅山天正述誌》惡補了一下功課,便一覺睡到大天亮,第二天同樣是老表來叫我。
我收拾一下東西,叫上優子帶上老表便出了門,找到了三門江的工地,這還是一塊不小的地,工地外圍用水泥磚圍得很嚴實,鐵皮大門也是緊閉著。
從外麵看不出一點工地該有忙碌與喧囂,看來傳言是真的,這裏已經停工了,叫了幾聲,一個看大門的老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