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似也覺出了什麼,也是跟著臉紅起來,尷尬地撓了撓頭,自學地往床上一躺,卷起了袖子:“這個,這個傷在胳膊上,你看,確實是小傷吧?”
姬月舞搶過來抓起蘇銘的手,低頭一看,眼圈馬上紅了:“你這個壞小子,平時裝得挺能耐的樣子,還魔功法器不入的本事,怎麼把自己傷成這個樣子?”
“呃,我說,親愛的姬月舞公主殿下。”蘇銘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慘的笑容來:“蒙您關心,小人真是感激不盡,隻不過,隻不過,您能不能先放下我的胳膊,真的不是一般的疼唉。”
“呃,對不起!”姬月舞猛一撒手,蘇銘一沒留意兩隻胳膊從半空中落下來猛地砸到床沿上。
“啊!”蘇銘猛然坐起來,疼得眼珠子都差點兒要掉出來,但看著姬月舞比自己還心疼的樣子,又實在不能責怪她,這小丫頭就這麼恨我嗎,如果坐在那兒的不是姬月舞的話,蘇銘一定會以為對方是故意的。
“好了好了,月舞,還是讓我來給他看看吧。”君海棠哭笑不得地看著這對冤家,連忙把姬月舞拉開,看她那手忙腳亂的樣子,再讓她呆在這床邊,指不定蘇銘還要受什麼罪呢。
“對對對。”蘇銘連忙附和:“海棠公主是專業人士,治傷是一門大學問,還是得讓專業人士來,你在旁邊看看先學習學習就好。”
“嗯,紫虹月缺陣我也略有耳聞,那個斬龍群落的胡,對了,胡遙,當年似乎就是憑他自己推演出的這一速排法陣以及不俗的實力登上了紅袍主祭祀的地位,由此可見這紫虹月缺陣的威力確有其過人之處,從你這外傷也看出來了,可不是你自己說的小傷呢!”
君海棠一邊小心地幫蘇銘擦著藥,一邊分析著。
完全沒看到蘇銘正愣愣地瞧著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怎麼看此時君海棠都散發著一種聖潔的美麗,而且那似是永遠都透著冷靜地分析之中,似乎摻雜著一線心疼。
“嘿嘿,能讓這小才女心疼,說明自己在她心目中,地位不低吧?”看著看著,蘇銘又開始傻笑起來。
“喂喂,壞小子,再笑狠點兒口水就要流到床上啦!”姬月舞一臉警惕地看著蘇銘和君海棠,語氣中的酸味都能飄到起源皇宮裏去了。
“咳咳,你真沒覺得自己的魔元運行有問題嗎?”君海棠臉色再紅,裝作沒有聽到姬月舞的話,鎮定地問著蘇銘。
“這倒真是沒有。”蘇銘本想狠狠地瞪姬月舞一眼,警告她一下,突然又有點兒心虛,也裝作沒聽到她的話:“你也知道我的真,魔元傳自山中老人,跟普通人不太一樣,那種無形的魔功也好,法陣也好,對我造不成什麼傷害的。”
“這個我當然也知道,可是這次的紫虹月缺陣比以前你碰到的那些魔功威力要強上很多,而且以前那些魔功不是連你的肉體也傷不到的嗎?這次卻傷得你這麼嚴重,所以我有些不太放心啊。”
“放心吧,我可比你還要專業一點兒呢,對自己的情況有完全的把握。”見君海棠和姬月舞齊齊露出懷疑的神色,連忙轉移話題道:“這個你們剛從宮中過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安吉將軍已經上報君權魔尊了嗎?陛下是怎麼說的?”
君海棠回複了冷靜,從容笑道:“父皇覺得,在君權皇朝接連出現神秘殺手團進行襲擊事件的背景下,我們的城守軍取得了如此一個重大勝利,為了慶祝這次勝利,我們應該去北效皇家獵場進行一場盛大的狩獵,除左相領部分大臣留守宮中處理國事外,大部分皇家成員和大臣們都要參加。”
“啥?這種要命的時候,陛下還有閑心去狩獵?”蘇銘吃驚地快要暈過去了,不過看到君海棠怒目而視的樣子,連忙改口道:“我是說陛下真是談笑用兵啊,即使在這種緊張的時候,仍能從容地不將強大的對手放在眼內,隻不過,我覺得雖然陛下已經占據了不小的優勢,這樣會不會有一點點兒的欠考慮呢?”
“這就是父皇的目的啊。”君海棠擺出孺子可教的樣子:“你也說了,現在我們一方已經占據了很大的優勢,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不主動露出破綻,你覺得不管是破熒,飛魔,黑鷹三大群落還是大祭祀索倫的大魔神殿在這麼謹小慎微的情況下,會給我們機會來徹底擊潰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