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麼時候曾經見到過這種眼神來著?應該是六十年前統隊大戰食人魔魯弗利的時候吧?不不不,魯弗利的眼神雖然狂暴嗜血,但卻沒有那層平靜覆蓋,也沒有那麼深刻。”
安吉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那是魯弗利親手在他胸口上留下的讓他這輩子都忘不了的傷痕。但是蘇銘的實力怎麼能跟魯弗利相提並論?
“我覺得將軍大人還是什麼也不去管的好!”驀的,蘇銘的聲音似乎又在耳邊響起。
“他到底是什麼人?唔,應該真的是山中老人的弟子,除了山中老人誰有本事教出這麼可怕的弟子,那,他又到底想要幹什麼呢?”
“派人去流雲園看一下,蘇大人是否已經安全回去了。”安吉朝著手下吩咐道:“我們回軍營!”
蘇銘回到流雲園,也沒去跟亞瑟公爵他們說一聲,直接來到了東郭邪的住處。
“我想殺人!”
看到正在假寐的東郭邪,蘇銘沒有廢話,他們兩個人都不是喜歡說廢話的性格。
“年輕人太衝動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東郭邪仿佛已經猜出了蘇銘心中的想法:“我從不打無把握之仗,隻憑我們兩人,根本動不了你心中的那個人。”
蘇銘目光一緊:“你猜到了我想殺誰,我也知道那裏防護必然嚴密,但一來他們絕想不到會有人把他們當作目標,這是以有備攻無,二來,我有一種特別的辦法可以穿過他們的警戒法陣,但我需要你為我作些掩護。”
東郭邪緩緩的睜開眼睛,打量了蘇銘好長一陣,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意。
“年輕人連點兒衝動勁兒也沒有,更不是什麼好事兒,好,我便陪你冒一回險,說說你的計劃!”
“這裏可沒法檢驗我的計劃到底能不能行得通,跟我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嗬欠!”姬月舞一臉的困倦,一邊給懷裏的小不點撓癢癢,一邊討好似地說:“小不點啊,今天蘇銘應該不會來接你了,剛才你也聽見了,護衛說兩個多時辰以前蘇銘就回來了,但是這麼晚了還沒有來接你,我看啊,他也想你在這裏過夜吧?”
“小不點,在這裏吧?回家了!”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蘇銘的聲音。
“哎呀,好疼。”沒想到君權王朝這地方這麼靈,剛說完蘇銘就出來,把可憐的姬月舞閃了一個踉蹌。
“可惡的蘇銘,你少讓小不點陪你一晚上會死啊,嚇死本公主啦!”
蘇銘根本不理她:“我今天很累,傷還沒好利落呢,想早點休息,你就別鬧了,小不點我們走!”
沒想到蘇銘是這麼個反應,氣得姬月舞的瞌睡蟲全跑沒影了,尤其可恨是小不點這家夥都毫不留戀地跟著蘇銘就跑了。
“這個蘇銘,你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不過,姬月舞第二天是注定收拾不了蘇銘了,正當姬月舞帶上齊麟與一眾護衛去找蘇銘興師問罪時才發現,蘇銘一大早就不見了。
“蘇銘啊,聽門外的護衛說他一早就應安吉將軍之邀,去城守軍軍營幫傷員們診斷一下傷勢去了。”亞瑟對此也是十分的奇怪,不知昨天蘇銘出去跟安吉將軍發出了些什麼,關係竟然這麼好了,本來說是明天才去的,但提早到了今天,而且天不沒亮蘇銘就去了,真是奇怪。
“唉,公爵大人你還有工夫關心這些,我們的工作可是很重的唉。”一旁的林顯容看不下去了。
“對對對,由得蘇銘去吧,我們先工作。”
看著這兩個一邊忙著喝茶一邊忙著下棋的老頭兒,姬月舞真想把他們的胡子都給拽下來。
“哎呀,沒想到蘇大人這麼早便到了,沒有提前迎接蘇大人的到來真是令安吉慚愧啊。”這倒真不是安吉的客套話,他還真沒想到對自己一向挺不冷不淡的蘇銘,竟然給自己這麼大個麵子,天剛亮就已經到了自己的軍營門口了。
“這沒什麼,安吉將軍對我還不是太了解,我隻要答應了對方一向是竭盡全力的,而且昨天沒有先來為將士們治傷,我心中也是挺過意不去的。”今天的蘇銘似乎完全恢複了以前的樣子,謙虛低調而且好說話。
這倒讓安吉非常奇怪,不過也鬆了一口氣,還是跟這個樣子的蘇銘打交道順心得多啊。
“那些不爭氣的東西還沒有醒過來呢,這個,這個,不知能否先請蘇大人屈尊來大帳喝口茶,我這就讓人去叫醒他們。”說到這裏安吉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人家不辭辛苦這麼早就到了自己的軍營,反而自己這有求於人的手下的傷員們卻還在睡大覺,好在安吉曬得夠黑,臉紅也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