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一個小子,紮個圈子就跳了,不可能治好韋魯斯,等這小子治不了了,他彼德再出手說是因為了這個蘇銘誤了韋魯斯的病,也就不是他的錯。反正用藥吊著韋魯斯死不了就好了,這還難不住他。
可是,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竟然救醒了韋魯斯,而且並沒有引起韋魯斯病症的相連反應,使用的,還是自己從來沒有見過的醫具,他自己會在亞瑟公爵眼裏成了什麼?持寵而嬌?醫技末流?
無論哪一樣,彼德都不能接受,但是,彼德又無法從亞瑟臉上看出什麼來。
亞瑟隻在韋魯斯說話後,輕輕吐出了一口氣,看向蘇銘的眼神中,閉過一絲異色。
其實,亞瑟現在十分慶幸自己的決定,如果當時真的不讓蘇銘出手,誰敢說他兒子韋魯斯能恢複過來。
蘇銘在一個時辰後住了手,他已是汗漬衣衫了,但他沒有氣喘籲籲,果然比上次好了很多。
大力上前想要扶蘇銘,卻被蘇銘拒絕了。
韋魯斯看著滿身的銀針與金針,那表情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蘇先生啥時候能把這玩易拿拿走啊。”
“你如果不想再有什麼問題,就要等一柱香的時間。”
蘇銘不客氣的道,他心裏有些埋怨韋魯斯當初沒有聽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出這一檔子事。
韋魯斯一聽,連忙閉嘴。
鄭氏這會己反應過來,她現在把蘇銘看的跟魔神一樣了,雖說看著滿身是針的兒子心疼,她還是強裝出笑容,對蘇銘道:“這位小先生,真是多謝您了,方管家,看坐啊。”
鄭氏本就是一個沒有什麼心機的女人,什麼事想到就說出來,絕不會放在心裏麵,這也可能是亞瑟一直很愛她的原因。
但是彼德不這麼想,彼德看鄭氏這麼說,心裏就打了一個突,他轉身向亞瑟一禮道:“公爵大人,小人無能。”
亞瑟卻一擺手阻止了彼德的話,他笑著道:“彼德這話見外了,為了小兒,今天諸位可都受勞累了,別的客氣話就不說了,先到偏廳稍稍歇息,一會本人會親自坐陪,嗬嗬,方管家,好好安排,不可怠慢!”
方管家連忙應是,其他人也紛紛道謝後,先後離去,彼德雖然知道亞瑟這是要支走眾人,但亞瑟另一個意思也是讓自己心安,他忙向亞瑟深深行了一禮,才隨眾人離去。
這一柱香對韋魯斯來說很難熬,他這個勳爵可以說最怕的就是這種尖細的東西,你說打架鬥毆啥的,韋魯斯不怕,少時還常被人砍傷砸傷,卻從來不向亞瑟告狀,最後總要自己打架找回來,這刀、槍啥的不怕的他,就最怕這種針一樣的東西。
所以這一柱香韋魯斯感覺比一年還難過,肥肥的肉,不是這兒哆嗦一下,就是哪邊一顫,現在他看蘇銘比魔神都要敬重,特別是蘇銘那幾乎看不到影的飛針,想一下都讓他感覺屁股抽筋發麻。
蘇銘其實也在熬,因為他對麵前的這個亞瑟公爵實在不感冒,所以這一柱香的時間中,蘇銘愣是沒同亞瑟公爵說一句話。
亞瑟公爵看韋魯斯的情況心情大看,再看蘇銘同他賭氣的樣子,不由心裏又是一樂,於是也故意逗蘇銘,不與他說話。
大力與小三在這場合更是插不上嘴了,倒是鄭氏,公爵夫人很熱情的給蘇銘倒水,嚇的蘇銘立即站起來,連連向鄭氏說您太客氣了。倒是讓鄭氏更看蘇銘親切。
就這樣一柱香之後,蘇銘收回了金針與銀針。
“韋魯斯勳爵,我和你再說一次,你現在腑髒之病非常嚴重,雖然我這次給你調理治療了,但你還是要吃藥,就按我上次給你的方子,而且,要進行身體訓練,不然的話,再來一次,那就想治也治不好了。”蘇銘故意把話說的嚴重非常。
“蘇先生放心,蘇先生放心,我一定按你說的辦,這次絕不會錯了。”
韋魯斯感覺取了針後,全身輕鬆,身體似乎比病倒前好了很多。對於蘇銘的醫術,他現在絕對相信。
鄭氏也連聲說一定會看著韋魯斯,安排好了韋魯斯,蘇銘這才轉身正視了亞瑟。
蘇銘未開口,卻先向亞瑟一躬身行了一禮。
這讓亞瑟大訝,亞瑟原以為蘇銘是一個狂妄,不懂客氣的人。
“公爵大人,先前小子說話過了,望你大人大量不要怪罪。”說完住口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