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們嘩一聲吵起來。
“一年?聽到沒,李兄,一年啊,他也敢!”
“真是大膽啊!”
“這樣一個乳臭未幹小孩也敢出來瞎搞,真是世風日下了啊!”
“恥辱恥辱啊,醫已墮落如此了嗎?”
彼德沒有說話,含笑看著蘇銘,眼的餘光卻絲毫不放過亞瑟公爵的任何表情變化,彼德在亞瑟公爵府上呆了十個年頭,也是因為這個,彼德在魘龍城也是名聲顯赫,彼德當然明白亞瑟是他的衣食父母,更是他的後台靠山與基礎。
十年來彼德也算是兢兢業業,但順著年齡漸大,儲存漸豐,性格也變的傲慢起來,雖說不是目無餘子,但也沒有幾個人能入他眼的。
今日韋魯斯勳爵突然病倒了,彼德原與朋友一起聚會,一接到消息,並與一幫朋友一起來到公爵府了,再加上亞瑟當時著急也請來了醫師大夫,於是就是蘇銘看到的那一群了,彼德進房見有人在號脈,便沒有立即出手。
可這魘龍城的醫師哪一個不認識彼德啊,見彼德來了立馬起身見禮,但彼德卻讓每個人都診斷一下,自己最後再出手。他向亞瑟解釋說這是為了確準醫情,集眾家之長,慎重。其實,他不過是想在亞瑟麵前表現一把。
其他醫師當然明白彼德的心理,原本想做做樣子,然後再捧彼德一把,有道是雪中送炭之後可是錦上添花,彼德這裏絕不會發生雪中送炭的事,那被排第一位的就是錦上添花了,各人打定心思,但一號脈就愣了,因為他們雖找出韋爵爺的病因,卻無法下藥。
韋魯斯的心、血脈、肝髒等都是十分虛弱,這諸多的病全部臨體,這讓他們完全束手無策,就算他們知道一兩種可醫治的,但又怕會牽扯到其他的病症,當時出了什麼問題身家性命重要啊,這錦上添花怕是要變成看笑話了。
彼德看著他們一個個搖頭退下,彼德心中暗自高興得意,還暗暗誇讚了他的幾個朋友幾
句,大感這幾位朋友交對了,可他一上手,就知道壞了,因為韋魯斯這病,彼德也被難住。
但他卻在哪裏做出一副號脈的樣子,如果他的手一離開韋魯斯,那亞瑟肯定要詢問。
就在彼德暗自著急,另外幾個醫師相互討論的時候,蘇銘出現了。
蘇銘的出現,彼德大喜。特別是蘇銘說要診治韋魯斯時,彼德更想謝天謝地。
但彼德就這樣起身讓位,是不可能的,他要找個台階,並且要變被動為主動。
所以,彼德阻攔了蘇銘,彼德耳聽著其他醫師的議論,心說是時候了。
“閣下學醫一年,竟可斷言醫治勳爵。難道真有把握?這可是命關天的大事,你可知,醫為救人,而不是害人,如行錯,你有幾條命抵勳爵大人的性命?”
“你問東問西,才是在害韋魯斯勳爵!”蘇銘急道:“這晚一分,就可能讓他多一分危險,還不快閃開。”
一聽這話,彼德立即向亞瑟一禮道:“公爵大人,小人無話,請這位蘇先生為勳爵大人醫治吧。”
說完,便閃開了位置。
彼德這激將加順水行舟脫身而出,而且連勳爵的病情醫治什麼的都沒有說,可以說做的是滴水不漏。
亞瑟隻能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彼德的話,但那公爵夫人鄭氏卻不幹了,她一把拉住彼德道。
“彼德醫師,你在我府已多年,我,我信的過你,不信別人!”
彼德被這一拉暗自叫苦:“夫人,蘇先生專為勳爵大人而來,他應該很有把握。”
鄭氏還想說什麼,卻聽亞瑟道:“蘇先生,你一意如此,如果我兒有何不測......”
蘇銘從來沒見這樣的人,他眼看著韋魯斯呼吸越來越淩亂,而這些人不說想法辦救人,卻老是糾纏個不清,不由心中大惱。
“如果他有何不測,我蘇銘陪著他不測,現在,你們都給我閉嘴!”
一個老實人發火了,常常會不顧一切,因為老實人都執著,當他這個死硬死硬的執著勁麵向別人時,別人才會發現老實人的可怕。
蘇銘很老實,有時會讓人感覺木,感覺傻,感覺呆。
他為一件事認真起來,同樣是震撼人心,最明顯的就是那一年挖出來的晶石礦。
蘇銘的話很硬,讓亞瑟也臉漲紅了一下,但亞瑟卻沒有說什麼。
方管家卻立即怒吼道:“放肆,來!”
蘇銘的眼睛瞬間定在方管家的眼睛上,方管家被蘇銘這一眼看的一個激靈,竟然說不出話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