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一醫師,常行於山林采藥識藥,一日遇一果樹,人高,樹冠如傘,結果數顆,摘之,食。此後思緒敏捷,精神興奮莫名,可憶兒時之事,大喜,返居處,有人求,分食之,具得益。然數日後,醫師體生鱗,肌硬如石,其它食者,或癲,或狂,或聾,或啞。故知其毒。”
聽了蘇銘的話,蘇姍啞然道:“竟然有這樣的事。隻是吃了一個果子,就讓人發狂或是聾啞了嗎?”
“這果子開始時讓人有異常反應,而且多是正麵的,就連書上所說的醫師都沒有察覺出來有毒,直到數日毒性才發作,可見這種怪異之毒的隱藏性,而且,這種毒對人的效果不同,都是吃的同一株樹上的果子,中毒後的反應還不同。”蘇銘點了點頭。
“那我這兩位妹妹也是中的此毒嗎?”沈嫣十分擔心的看了一下元瑤與艾薇兒道。
元瑤與艾薇兒是競爭曲藝花魁的,當初的聲音自然是甜美好聽。
如今聲音突然變的非常難聽,她們自已都不想聽到自己的聲音。
所以在蘇銘這裏也隻是說了那麼一句,就不再言語,但她們卻急切的關心蘇銘的診斷。
蘇銘搖了搖頭:“那倒是說不準。”
他看了一眼院子接著說:“劍老爺子的樣子倒是與書中所說的醫師的反應有些想象,而且這兩位姐姐的嗓子是沙啞不是真正的啞,當然,書中說的啞,我也不明白是沙啞還是不能言,所以我也不能斷言。”
蘇姍一聽忙插口道:“那你按治療那種毒的方法,給我這兩位妹妹治不就完了。”
“那怎麼行!”蘇銘斷然道:“行醫怎麼能如此草率,如果按這樣亂用藥,就是好人也要治壞,而且這種毒,最後的治療方法也語焉不詳,絕不可以這樣用藥。”
“那,她們就沒辦法治了嗎?”蘇姍不由著急道。
蘇姍這麼說,元瑤與艾薇兒象是聽到了最終的審判,眼淚不禁落了下來。
“哎呀,兩位姐姐不要哭。”蘇銘哪裏見過這架勢,從沒見女人哭的蘇銘一下手忙腳亂起來:“我,我不是說不能治,隻是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治療方法,啊,不對,是現在不知道怎麼治療才是對的。”
元瑤與艾薇兒聽出蘇銘的意思,忙收住淚水,四雙妙目盈盈的看著蘇銘,充滿期盼。
蘇銘歎了口氣:“我拿不準要什麼方法才可以治好兩位姐姐,也就是說,如果你們要我治,那也隻能試著治,我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
元瑤與艾薇兒幾日來求訪魘龍城的醫師,不是有的醫師直接不受診,就是胡亂給她們開了藥沒有一點效果,那有蘇銘這樣坦誠說出話的。所以她們現在對蘇銘更是信任,兩人雙雙向蘇銘拜倒。
元瑤強忍著悲戚道:“先生,我願讓先生先行試治,等有了眉目,再請先生治療我妹妹。”
艾薇兒那還顧的著聲音的難聽,也搶著道:“不不,先生我先試,我先試。”
兩人的姐妹情誼,倒是讓蘇銘感動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