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一搖頭:“大人這是哪裏話,剛剛本來是我的守衛不對,怎麼是大人的不是呢,咱們先看病吧。”
胖子一聽蘇銘這麼說,暗道壞了,這小子記心裏了,他慌忙打斷蘇銘的話,連連擺手:“不不不,是下官的不是,下官的不是。”
在胖子看來蘇銘叫他大人,不提他名字,不說別的,那就是官腔,他哪敢還稱小子套近呼,要是蘇銘跟姬月舞說點什麼壞話,姬月舞再給魔帝說點什麼,那估計他這爵爺也就做到頭了,他連忙把小子改成了下官。
其實蘇銘怎麼可能想這些,他不過是順著陳天明的稱呼叫罷了。
看著胖子的樣子,蘇銘越發相信這胖子估計也是有些難言之隱的病,不好意思。
“大人不要這樣,來來,咱還是先看病,再說別的吧。”
說著,蘇銘把胖子引到座位邊,給胖子號起脈來。
胖子本來倒不是看病的,他是另有心思來找蘇銘的,萬萬沒有想到碰到一個這麼難纏的人物,如今隻能硬著頭皮讓蘇銘號脈。
號了半天脈的蘇銘不由微微皺眉,又連忙運起真元在胖子身上多處探查起來,看著蘇銘皺眉胖子心更慌了,他自己知道自己沒什麼病,他怕蘇銘又要給他安一個無理取鬧的罪名。
蘇銘探查一陣,略一思討道:“大人剛說的頭暈眼花,心慌意亂,虛汗遍體怕是不怎麼可能吧?”
胖子心道,完了,隻能硬著頭皮道:“先生明斷。”
卻聽蘇銘又道:“不過大人是不是易得風寒,每每風寒又每每伴有頭痛,除此之外,平日裏大人子夜時分常會盜汗,醒時又感氣急氣短,而且最近有時會惡心、嘔吐、食欲不振、上腹疼痛的感覺。”
胖子目瞪口呆的看向蘇銘,喃喃道:“先生真乃神人啊!”
“先生果真醫之聖手啊!”胖子如今被蘇銘這一手給鎮住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蘇銘憑號脈再加上那麼查探幾下,就真的說出來他並不當成事的病症。
要知道,現在胖子並沒有感覺任何不適,人說有病問醫,無病無診,蘇銘竟然能從他現在的脈象查出情況並說的絲毫不差,這就不是有一套那麼簡單。
“看來他果然是深藏不露的大人物。”胖子暗想。
“大人說笑了,我這隻是略懂皮毛而已。”
蘇銘真心是這麼想的,其實他自感自己的醫術並不怎麼樣。
蘇銘常常會想到藥王南宮策那如舞般跳動的手印,與狂風驟雨的洗藥身法,在他看來,那才是醫藥之道的最高境界,可惜他現在手印身法道統都學會了,隻是施展不出來。
胖子聽了蘇銘的話,卻心驚不己,暗道,這隻是皮毛,那你師父不是比魔神還要厲害,看來傳說也不全是假的。
“大人這病,其實是府髒之病,一為大人體態所累,二為大人生活所累。”
說到自己的身體,胖子不由緊張了,忙問:“先生,此話怎講。”
“大人心寬體胖原沒什麼,心寬者,無憂,則心血無積,這是好事,但大人體闊卻一無鍛煉二則又多思累心,這兩者相合,故成頭痛之源,再有,大人生活怕是多飲暴食,生冷無忌,久而久之則使府髒受損。再觀大人麵色雖正,卻隱隱含黃露青,所以在下可斷言,不出十日,大人即會臥床。”蘇銘補充道。
“啊?真有這麼嚴重?”胖子大吃一驚。
原本以為自己身體很好的,卻不想蘇銘竟然說出他十日內被病倒在床上的話來。
蘇銘微笑開口:“大人不信的話,十日後可差人叫我,隻是到時大人可要吃些苦頭。”
看著蘇銘的樣子,又想想方才桌上的金子,胖子一咬牙道:“小三。”
已被胖子與蘇銘鎮的鴉雀無聲的眾人中,立即跑出一個歪戴帽子但一看就很機靈的家丁。
“主子,有何吩咐?”胖子沒說話,向桌上扔了眼色。
“主子,這月,不寬裕了。”小三立即苦臉道,胖子一瞪眼。
小三聳拉著腦袋萬分無奈的從懷裏摸出兩錠金子,放在桌上。
蘇銘一看立即跳起來道:“大人,你這是幹什麼?”
胖子賠笑著道:“先生,這是下官的診金,望先生不要嫌棄,說來慚愧,本月下官囊中羞澀,等下月,一定補上一定補上。”
桌上原本的兩錠好不容易讓陳天明給處理了,現在又多了兩個,蘇銘哪裏還敢再收,他手忙腳亂的拿起金子塞到胖子懷裏:“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不能收,你快拿回去吧。”
蘇銘越是不收,胖子越是亂想,這跟沈嫣幾乎一樣成了死循環。
胖子苦笑:“先生,你這不收,下官不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