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個傍晚,蘇銘碰到了他心中的遙不可及的事,遙不可及的大事。
“魔。。。。。。”蘇銘拚了命喊出一個字,就被那個蔑視著他的魔族修士封了聲音。
“不錯,大爺就是魔族,如果不想死,痛快回答我的問題!”
嚇傻的小茶終於反應過來,看著掙紮中的蘇銘,叫著衝了過來,卻同樣被魔族人控製住。
“放開我!”小茶在空中手舞足蹈的喊著:“我師父是南宮策,是藥王,你敢動我,他,他會殺你!”
聽了小茶的話,那魔族男子不但沒有懼怕,反而大為欣喜。
“原來你這個小丫頭就是南宮策的弟子啊,很好很好,正愁怎麼要挾這個老不死的呢!”
“不過,你的這個小情郎,就用不到了!”說著,魔族男子眼冒紅光的要折斷小銘的脖子。
“慢著!”小茶緊張的叫道:“他,他也是我師父的弟子!”
看看小銘那漲紅的臉,魔族一愣:“他也是?南宮這小子收了多少弟子?”
“就我們倆個。”小茶立即回答。
魔族男子似乎不信,不過最後還是沒有下手,他齜牙咧嘴的一笑,抓起兩人,朝著山腰處的煉丹部奔去,不等他靠近煉丹房,立即有一道喝問傳來。
“什麼人?”
魔族男子並沒有停留,身形晃動間,幾個剛剛攔在他麵前的修仙者便被撲倒在地。
蘇銘和小茶就在魔族男子的身邊,也沒能看清他的動作,由此可見出手之快。
就在魔族男子嘎嘎一笑還要前衝時,一襲白影從丹房飛出,眨眼間來到近前。
“閣下是誰,竟敢硬闖我十九團煉丹部!”
魔族男子眼見南宮策出現,便頓住腳步,南宮策走到近前,看到對方抓住兩個弟子,眉頭不由得一緊。
“魔道之人,竟敢抓我弟子,闖我煉丹部,是活膩歪了嗎?”
麵對南宮策的冷喝,魔族男子嘿然一笑。
“南宮策,既然爺爺敢來,就沒有將你天機宗十九團放在眼裏,你當爺爺是嚇大的嗎?”
“堂堂合體期強者,自然不會是嚇大的,不過,你身為前輩,對兩個小輩下手,不覺羞恥嗎?”
“羞恥?哈哈,難道你們自稱正道的人,做的這種羞恥之事還少嗎?”
魔族男子不為所動。
“今天爺爺就把話挑明,我赤命就是為你天機宗最近得了一副藥方而來!”
“給我藥方,我就放了你的兩個弟子,要不然,我就先殺了他們,再搶藥方!”
赤命說著,將蘇銘和小茶提到自己麵前,大手抓住兩人的脖子。
看著蘇銘和小茶滿臉通紅,有了窒息感,南宮策激動的邁出一步。
“住手!”
“哈哈!”赤命得意一笑:“廢話少說,藥房給我,兩個弟子還給你。”
“放開他們!”看著臉色越來越紅,幾乎失去掙紮力氣的兩個弟子,南宮策勃然大怒。
見到南宮策憤怒的模樣,赤命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他雲淡風輕的說。
“我的耐心有限,快點拿出藥房,不然你的弟子死了,就隻能怪你動作太慢!”
“你,你放了他們,我馬上寫出來。”南宮策慌亂的回答。
魔族修士,陰險狠辣,殺人如麻,自己兩個弟子。
小茶,她的父母,連自己都不敢得罪,小銘,更是自己最為看重的弟子。
他不能看著他們死,他麵前的魔族男子是合體期的強者,超越他一個大境界的存在。
如果放在平常時候,他可以找人灰灰掉魔族男子無數次,也不必自己動手。
可是現在,南宮策隻能聽從對方,南宮策已經三百多歲,三百年來,他沒有找到一個相中的弟子。
突然出現一個,可以繼承他衣缽的人,卻陷入死亡危機。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自己一直借他人之手殺人,這個做法是對是錯。
他的耳邊不由得想起,蘇銘當初說的話:我要親手殺了他們。
自己的弟子,似乎比自己看的長遠,他才是大智若愚。
刹那間,南宮策身上的那種雲淡風輕不見,他抬起顫抖的手,指著赤命說。
“你,你是前輩,你要說話算話,我馬上給你寫藥房,可以當著你的麵配藥讓你看。”
“但是,你,你要先放了我的弟子。”
“看你配藥就不必了,堂堂南宮藥王的信譽,我還是信得過的,不過現在放了你的弟子,那可不行。”
沒等赤命說完,南宮策已經歇斯底裏的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