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清說她從未跟周天標提及過,自己也是守口如瓶,這就讓他更加的惶惑了。
“這件事……這件事嘛,我也不瞞周兄,確實是有,我們損失還挺慘重的,要不是我修為稍稍高一點,機靈一點,隻怕我也回不來了,相信這些周兄都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吧?但我就想問的是,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呢?”他大膽地提問道。
原以為,自己實言相告,周天標自然也不會隱瞞的,可是卻沒想到,周天標對他消息的來源卻是諱莫如深,怎麼也不肯輕易透露。
“你也知道,作為一個武道大團體,吞天獵月堂也有很多人,想要了解一件事情,本來就是非常簡單的,再說了,你們這些事,也都是在武道界的範圍內,我們要得到這個消息,簡直是在正常不過了。”周天標冷笑著道,聲音之中,有著無限的得意。
雖然周天標的這個答案含糊其辭,可是蘇銘卻已經猜到了,不是周玉清告知他的,就是吞天獵月堂在冷家安插了眼線,不過,他目前對於這些眼線的消息,卻是一無所知,因而,他才有了一種極大的危機感,覺得好像周身隨時都在被一種巨大的危險包圍著,稍不留意,就會葬身火海。
當然了,他目前還並沒有感到,這些眼線會對自己造成傷害,盡管他們最終都是要通過自己來完成目標,但至少眼前看來,他還是比較安全的,這讓他在默默中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哈哈!周兄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我們以為早就把這個消息給封鎖了,但沒想到,還是讓你探查的這麼清楚,我還真是不得不佩服呢,這樣吧,我還有點事,你們兩個先聊著吧,等會兒我就不過來了,下午還有點事兒,玉清自己先回去吧,別等我了。”
蘇銘道,既然跟周天標沒有什麼多餘的話題可聊,也就隻好匆匆告辭,到外麵的山海公園裏轉了幾遭,吃過午飯後,又到幾家影視用品店裏瞧了瞧,消磨著時間。
等到他低頭看到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鍾時,便趕緊的攔下了一輛車,往天彙劇院趕去了。
來到劇院門口之時,遠遠的見到吳瀟楚在那裏朝自己打著招呼,蘇銘心裏感到有一股十分微妙的感受,在沿著自己的經絡,徐徐地向下流動著,似乎整個的身體,都因著這股熱流,而沉沉的墜了下去。
來到吳瀟楚跟前時,他卻不知道該怎麼樣打招呼了,畢竟兩人許久不見了,而這次會麵居然也是因為這個可笑的原因,所以他們都表現得格外的拘束。
最終還是蘇銘先打破了僵持的沉默,問道:“你最近的生活還好麼?”“嗬嗬,你也知道,我們做護士的,永遠都是那樣,你要用心照顧病人,用微笑迎接、送走那些病人,這就夠了,生活非常單調,沒有一點波瀾,哪像你呢,整天活得那麼精彩。”吳瀟楚話語之間,似乎總有一種讓蘇銘揣摩不透的東西。
兩人聊著聊著,蘇銘就聽到了吳瀟楚背後,傳來了一聲厚重的嗓音:“瀟楚,瀟楚,你們來了?”
兩人聞言,都趕緊回過頭去,見到一位身披黑色長衫,帶著方框墨鏡的男子站在他們的身後,朝吳瀟楚冷冷地笑著,然後又十分詭異地朝蘇銘甩了個眼光過去,當做招呼。
他細細看去,但見那人年紀不過三十,留著絡腮胡子,臉上一道短短的疤痕,生的倒也算英俊,眼睛圓而有神,不過,那瞳仁之上閃動著的,卻是隱隱的寒氣,這點讓蘇銘感到心生恐懼。
畢竟,這武道界的殺手太多了,他不能不時刻提防著,因而見到這人居然也有著不淺的修為之時,他就不由得不打起精神,做起警惕了,防止來者不善。
尤其是他跟自己以那種不屑的方式打了個招呼後,他對其就愈加的懷疑起來,幹脆把目光一轉,移動了身旁的大酒店上。
見到兩人見麵,都沒有什麼好情緒,吳瀟楚就萬般惶惑起來,因為在她看來,這兩人肯定是互不相識的,可是在初一見麵就能彼此厭惡,這著實一件讓人撓頭的事。
可是,她也無可奈何,隻得猶疑了一會兒,然後走到那人跟前道:“子文,你來了?這就是我給你請來的客人,不過從你的表情上來看,你好像對他並不歡迎啊!”那人名叫張子文,乃是天豐集團董事長張天奇的二兒子,也有著招式上重的修為,但比之蘇銘還要差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