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幢及其豪華富麗堂皇的別墅,我被扔進去的時候就被震驚到了,帶我去的那個男人說,隻要能在這裏住夠一年,我弟弟在此期間和以後的醫藥費他們都會負擔的,我相信了。
但是也是膽怯的,因為在我進來的時候就有一個蓋著白布的人被抬了出去,她的手露出白布,順著擔架緩緩的滑落,手臂像是沒有筋骨的橡皮泥一樣,軟軟的搭在那裏,鮮血順著胳膊滑落在地上。
“哎呀不好,”送我進來的男人皺著眉頭說著,然後趕忙拿出手帕將地上的鮮血擦掉,之後他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我有些害怕,但還是大著膽子,就算是冒險也好,搭上性命也罷,我弟弟的病不能在拖了。
我身上穿著棉衣,屋子裏很熱,但是我不敢脫下,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裏,看見剛才那副場景的我腳上似乎有千斤重,感覺自己的雙腿也軟趴趴的。
別墅裏麵沒有任何聲音,想起送我來的那個人,他說別墅裏麵我想要住哪裏就住哪裏,我便開始去找屋子。
別墅的一樓是客廳廚房和餐廳還有一個大大的儲物室,應有盡有,我上了二樓,經過走廊的時候我聽見了一道颯颯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劃過似的,我嚇了一跳,轉過頭,什麼也沒看見。
於是我趕緊隨便找了一間進去,是個很大的臥室,裏麵及其華麗,但是床上的被子蜷縮在那裏,我瞬間明白,這個房間是有人的。
還有人?不會是剛才那個被抬出去的人吧……希望是別的人,我抱著好的幻想去了對麵那間,對麵的屋子比起剛才的那間,小了近一半兒多,但是卻也顯得舒適,我做了一天的車,又冷又累的,我沒有行李,屋子的櫃子裏麵都是女裝,也剛好合身,我想我就用這間吧,看來沒什麼人,因為屋子裏麵的桌子上已經積了不少的灰塵。
床被白布蓋著,我用力的將白布撤掉,飛起的灰塵嗆得我大聲的咳嗽起來。
我趕忙打開窗戶通風,就在這時我又聽見了那颯颯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劃過地麵似的連帶著劃著我的心,我心裏毛毛的,我本來就沒關房門,聽見聲音趕緊跑過去探身望了望空蕩蕩的走廊,沒有任何人影,我想,要是真的有人的話,之後再見也不遲,隻不過如果是自己住的話,這麼大的別墅,倒是怪嚇人的。
我頭困得很,沒多想,就幹脆將房門窗戶關上,但是我忽然覺得,外麵在哪裏似乎有個眼睛在盯著我,我嚇得渾身出了冷汗,在這裏住一年,我心裏有個奇怪的想法,這裏,不會鬧鬼吧……
害怕歸害怕,我實在是困的不行了,隻是脫了外套就上床睡了。
醒來的時候我看了時間,已經淩晨三點多了,肚子咕嚕嚕直叫,空腹的難受感覺傳來,於是起身去一樓,屋子還是空嘮嘮的,我膽子本就不大,進來的時候別墅裏又死過人,我心裏說不出的別扭和難受。
到了廚房,我將冰箱打開,裏麵的東西一應俱全的,我心中一喜,趕緊拿出蔬菜和肉來,想著做一頓飯好好吃點。
廚房中間的有個鍋子,我想拿起來,還挺重的,一打開,裏麵竟然是煮過的東西,隻是全都是一整個一整個的,甚至還有一顆帶著胡須的整蔥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