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林喝了酒，力氣特別大，完事後，他眼睛一閉，往林陌身上一趴，開始打呼嚕。
黑暗的寢室裏，伸手不見五指，林陌用力把人退開，一件件把衣服穿上。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來過，她還收拾了床鋪，幫熊林把身體擦洗幹淨，換上幹淨的衣服，把沾有他們體液的髒衣服打包帶走。
回到家，林陌才發現自己受傷了，第二天一早，她就聽到了熊林被殺的消息，這個秘密也就沒有再提。
時過經年，往事曆曆在目，林陌將頭轉向窗外，肩膀微微顫抖著。
寧遠洲有些難受的說：“你當時從宿舍離開是幾點鍾，還記得嗎？”
“夜裏十一點，我收拾東西的時候，特意看過表。”
末了她有深吸了口氣道：“當時他的宿舍在三樓，那一層的老師都回家住了，我確定他醉的不省人事，之後應該沒可能再走出去碰見誰。”
雖然林陌的經曆多少讓人同情，但這並不能成為她開拓的理由。
秦臻暫且不去追究這些細節，走過去，強硬的看著她：“那你檢視杜鵑的事，又怎麼解釋？”
林陌沒想到他會這麼問，肢體都僵硬了：“我，我沒有！”
見她還想狡辯，秦臻索性把手機裏，偷拍到的視頻放出來。
“沒有，那你特意跑到浦發小區是為什麼！”
看到視頻後的林陌，小動作特別多，手指甲幾乎要把手背扣爛。
“這......因為......我懷疑杜鵑又殺死杜孝義的嫌疑！”
她的話讓寧遠洲無比震驚：“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你們別忘了，杜孝義在我這裏治療了快大半年，杜鵑好幾次挪用完美神話的公款，而且還有一件事，我沒有跟你們說，杜孝義有臆想症！”
林陌的板著一張臉，雙手環抱在胸前，本能的擺出防禦的姿勢。
她所說的臆想症，好比放大版海市蜃樓，都知道是假的，可患者卻信以為真。
發病的時候，杜孝義幾乎生活在幻覺裏，他根本沒法工作，眼看著兒子靠不住了，杜鵑就想把他的公司搶過來。
“既然你有異議，之前怎麼......”
“因為那顆糖，之前混在我工作室的糖盒裏，那是對我的警告，命案發生後，凶手或許還在附近徘徊，我不想自投羅網。”
林陌顧慮的不錯，那顆糖確實是衝著她本人去的，結合杜孝義的病情，有可能是他離開工作室後，忽然發病，折回來求助的時候，無意中吃下了那顆惡魔果實。
風不斷從百葉窗外灌進來，秦臻在內側，頭發被吹的有些亂。
“我還有一個問題，熊林在四年前，有什麼交好的朋友，或者是走的比較近的人嗎？”
“這......有倒是有一個，隻不過是名學生，叫蘇小小。”
這個名字寧遠洲並不陌生，四年前，蘇小小還是社會姐，和王瀟是情侶關係。
“蘇小小給熊林謝過情書，那個時候她還不是社會姐，也是後來屢次遭拒，索性破罐子破摔，性格大變，和王瀟那幫人混在一起！”
林陌似乎對她挺了解的，但交談期間，眼珠子總是打轉。
寧遠洲在卷宗裏看到過熊林的照片，的確長得還不錯，濃眉大眼，是小姑娘會喜歡的類型。
但一想到他性侵過林陌，就怎麼也好感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