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時分,一道黑影從一座小樓的三樓窗戶掠過,院裏的大黃狗似乎有些警覺,搖著尾巴跑到門口嗅了嗅,汪汪幾聲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隻得悻悻的轉過身子向院內跑去......
第二日正是清明節,林嘯天早早的起床。妻子方玥一邊給他整理衣服一邊小聲的說:“嘯天,你們習武之人不都常說麼,勝負乃兵家常事,勵兒還小,而蕭家二女兒......”
“好了你不用多說了,堂堂男子漢怎麼能一點挑戰都接受不了呢。”林嘯天滿臉怒容。
看著妻子擔憂的目光,林嘯天也是搖了搖頭:“不要太寵愛這個混蛋小子。看看他平日的表現,不是在家添亂,就是在外給我闖禍。前兩天給我煲的養生湯,我還沒來得及誇他,就一溜煙跑出去了。我以為他是在我麵前不好意思,自己在心裏還好好誇他一番。誰知,今天郭家老太太就來找我了,她養了幾年的金絲雀幾天前被勵兒偷走了,我要不是想著他今天要舉行成人禮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男孩子,那個不是這般淘氣呀,一會就要進行比武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蕭晴兒一直是這群孩子的佼佼者,咱勵兒又不喜武,一心向學,隻怕到時...”林夫人眼圈有些微紅,聲音也是越說越小。
“唉,果然應了一句老話,慈母多敗兒。勵兒的資質你我都清楚,比起那蕭晴也是隻強不差,可惜就是不走正路,不然怎麼比不上蕭家的二姑娘呢。”林嘯天也是不由的生了一番感慨。
“行了,先不要想那麼多,我先去與蕭家人碰麵,不然去晚了顯得我林家不守規矩,一會你去直接讓勵兒去村口的習武堂找我,不要讓他遲到了。你可要好好叮囑一番。”說罷林嘯天整理了一下衣領,就出了門。
林嘯天來到村口跟大家一一打過招呼,最後來到了蕭建鬆的旁邊,笑嗬嗬的說道:“今天想必到了最後,也隻能是勵兒和晴兒站到最後了,也不知道晴兒準備的怎麼樣。”
蕭建鬆是蕭家的當家的,他和和林嘯天是一起長大的,兩人的關係一直很好。這個粗獷的漢子聽了林嘯天的話先是點頭不語,後又是微微的搖了搖頭。
林嘯天看著他這般舉動就有些困惑,不等他詢問,蕭建鬆就似自言自語:“此話不假,能一路到最後的也隻能是勵兒和晴兒,畢竟他們這一群人當中,也隻有他們兩個能在這麼小的年紀使出內勁。”
這番話說出之後,周圍的人紛紛議論,點頭稱是。看到自己的兒子能從蕭建鬆嘴裏得到如此稱讚,林嘯天也是甚是高興,笑意已是掛在了嘴角。
誰知蕭建鬆話鋒一轉:“不過呢,你家勵兒也隻能到此為止了,三招之內,必定一敗塗地。”說完又帶著戲謔的眼神看著林嘯天,眾人哈哈大笑,林嘯天也不生氣,輕推了他一把,並未言語。
不知不覺到了比武時間,可是這時候林勵還沒有來,林嘯天有些不安,這次的評判者是村裏德高望重的方叔。方叔看了看時辰,問道:“勵兒怎麼還沒有來,這次的成年儀式大家都非常關心,不要讓大家久等呀。”
“可能是沒有準備好,來的時候忘拿什麼東西了吧。”林嘯天有些尷尬,隨便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勵兒的記性不是很好,總是晚到早歸,丟三落四,不過大家放心,這麼重要的場合,他懂得輕重一定來的。”旁邊的蕭建鬆不忍自己從小的玩伴難堪,也是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就再等等吧。”方叔說罷就回到評判台。
一個時辰過去了,大家在下麵早就呆不住了,林嘯天也很著急,正準備聯係自己妻子,就看見方玥慌慌張張的從村裏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勵兒他不見了。”說罷就一下子蹲坐在地上,禁不住哭了起來,大家也慌亂起來,林嘯天畢竟是一家之主,經曆了一番慌張後,很快就鎮靜下來:“你什麼時間發現的,有什麼線索留下來沒有?”
“你出家門後,我心裏想著今天是勵兒比武的日子,讓他多休息一會,等到飯菜涼了我才發現他還沒有出來,我就去樓上叫他,這時才發現他的房門緊閉,我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應答,就慌張了起來,找到了房子的備用鑰匙,打開門之後才發現屋內空無一人,隻有個玩具狗在桌子上。”說到此處方玥有些吞吞吐吐。
“那個玩具狗呢,說不定就是勵兒失蹤的線索。”林嘯天焦急的問道,眾人也是點頭想要尋找線索。
方玥見大家臉上都滿布焦急之色,無奈之下隻得將其從背後拿出。隻見一個原本毛茸茸的哈巴狗被剪成禿頂,身上被各種染料所塗抹,偏偏從嘴裏伸出一個半尺長的舌頭,上麵寫著六個歪歪斜斜的字:我乃蕭晴是也。
大家看到這番狀況先前的著急心態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紛紛笑了起來,而蕭晴兒本來就冷若冰霜的俏臉更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霜,三步並作兩步,一把將其奪了過來,銀牙一咬,就想把它撕成碎片,正當就要發力時又想了想,一手將其藏到背後,悄悄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大家見狀也是莫名其妙,但是生怕這位當事人生氣,索性也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