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宏很快來到涼亭下,他們沒有過多地客套,而是直奔了主題。
“你1月20日晚上去了舒姐那是吧!?”郭宏顯得有些急,問話沒有任何修飾,也許是工作中養成的習慣。
秦牧威威蹙了下眉,沒有馬上回答郭宏。
因為天黑,郭宏並沒有看到秦牧表情的變化,但秦牧的不回答,他是能夠感覺出來秦牧的抵觸。
郭宏輕咳了幾下,緩解自己的急躁。
“你可能看到新聞了,舒姐被人陷害了,那些視頻和照片她一點兒都不清楚怎麼回事,但確實是在她家裏拍的,隻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去她家裏安裝了攝像頭,但她的門沒有被撬過的痕跡,我們在看小區的監控時,看到了一個可疑的人,但他有證人證明他當天晚上的去處,我們還在監控裏看到了你,你和他出現的時間差不多,所以想讓你想一想有沒有看到過這個人。”郭宏一口氣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然後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
秦牧沒有接過手機,他隻是瞟了一眼,眉頭皺得很深。
那天他滿心歡喜,他想放下一切,不顧一切,隻想立即見到自己的愛人,他急匆匆地來到舒眉的住處,那滿心的歡喜,即將燃燒他自己的時候,他看到一個油頭的年輕男子從舒眉的房間出來,他所有的欲望,仿佛被兜頭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從外澆到內,從肉體澆到靈魂,冷得透徹,冰的徹底。
他沒有片刻停留,轉身回到電梯裏,按下了一樓的按鍵,他的不猶豫迷惑了油頭男人,以為隻是走錯了樓層的。
秦牧的手一直是攥著拳頭,他當時是憤怒的,那是年輕男人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背叛自己後的憤怒,他選擇憤怒的方式不是歇斯底裏的爭吵,而是選擇冷漠,以至於舒眉這幾天裏所有的負麵新聞他都置之不理,對舒眉的期盼也是視而不見。
舒眉對秦牧對她的態度不明所以,但她也無暇顧及太多,因為她實在是沒有更多的心思去猜測。
聽了郭宏的話,秦牧有些恨自己,他對他和舒眉的愛情中,他太患得患失,他總是那般小心翼翼,又先入為主,其實那天他稍微理智一點,就能發現很多破綻。
那個男人從舒眉的房間出來時,鬼鬼祟祟,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根本不是戀愛中該有的樣子,看到秦牧的刹那,他慌張的樣子一覽無餘,而後刻意地掩飾慌張。
可秦牧被怒火燒盡了所有理智,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的混蛋,如果他理智一點,對他們的愛情自信一點,舒眉就不會受那麼多委屈。
郭宏一直在等著他回答,但秦牧好像一直都在自己的世界裏,忘記了還有郭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