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為了給要胡途與林竽接風洗塵,嶽子蘭在這華觴樓三樓雅間擺下的筵席規模自然是不甚巨大。
當胡途二人走進屋中,所能瞧見的,屋內除了嶽子蘭之外,便唯有她帶來的另一名女伴而已。
“二位公子,便請入座就席吧。”嶽子蘭盈盈一笑,說道。
胡途二人拱手一禮,旋即坐下。
……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嶽子蘭對胡途說道:“宴飲無以助興,小妹想請袁公子與小妹‘對舞’一番,以為眾人逗趣,不知袁公子可否賞臉?”
話一說完,她將嘴角勾起,嫣然一笑,笑容映著飲酒而生的紅潤,顯得明豔無雙。
聞言,胡途眉頭一挑,在心底暗暗冷笑一聲,道:“嘿!該來的終究是要到來。”
他之所以一進門便雙眼虛眯,心念大動,便要一眼便望見了這嶽子蘭一身勁裝,而雅間內被布置出一個不小的空地,足夠兩人遊走打鬥。
不過心底泛冷,他還是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嶽小姐有此雅興,那袁某自然不能拂了小姐興致,這便請吧。”
說著,他已是從坐席上站起了身來。
“好。”
嶽子蘭又是一笑,接著也是從坐席上站起了身來。
一從坐席上站起身,兩人便對視一眼,各自拱手為禮,接著往雅間的那“刻意”布置出的空處行去。
嶽子蘭左手一揚,右掌抵在左手掌心,作了一個“請手式”的姿勢,說道:“袁公子,請。”
胡途眼珠轉了轉,不知自己該當以什麼拳招起手,最後右手掌心向天虛托在前,道:“嶽小姐,請。”
兩人氣機牽引,對攻一觸即發,就在這時,隻見得林竽突然舉起了手來,說道:“等等,嶽小姐,林某有話要說。”
聞言,嶽子蘭別過頭去,說道:“林公子,你有什麼話,便請直說吧。”
林竽道:“嶽小姐,你一身武功造詣極高,而袁兄卻隻是粗通拳腳,你們兩人這樣便要比試,這是否是有些不大公平?”
他先前多飲美酒,是以有些迷迷糊糊,沒有想明白嶽子蘭口中的“對舞”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瞧見了兩人便要拳腳對攻起來的情景,他哪裏還能想不明白?
當即腦中一個激靈,清醒了大半,忙是出言叫停。
聽了他的話,胡途不由得眉頭一挑,暗想:“不錯不錯,林竽,你對我還算是有講一些義氣的嘛。”
這時,隻見嶽子蘭轉回頭來,說道:“哦?袁公子,你的拳腳功夫真的隻是泛泛?”
胡途微微一笑,道:“的確是如同林兄所說那樣,袁兄隻不過是粗通拳腳。”
“不過…”
他又是一笑,將話鋒一轉:“袁某粗通拳腳的事情,那已經成為了曆史了,今前承蒙林家之恩,袁某得以參學上乘擒拿武功——龍爪擒拿手。
如今恰逢嶽小姐有此盛情,袁某正好是能夠試驗一下此招,還望嶽小姐不吝賜教。”
“袁兄,你?”
聽得他如此說法,場邊的林竽不由得失聲呼道。
他的麵上,寫滿了不解之意。
胡途衝著他搖了搖手,接著微微一笑,說道:“林兄大可放心,袁某自有分寸,嶽小姐隻不過是想與袁某‘對舞’一番而已,又非是真的拚鬥,縱然袁某不敵,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