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薄暮難得的倔強，因為他怕一鬆手就失去了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師父：“你不說出來怎麼回事，我就不會鬆手，要死一起死！哪怕我今天修為散盡，也要把你……”
話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有些頓悟。
“難道……”
難道是因為他？因為鳳凰血？
種種跡象一時間全都顯露了出來，一開始許妙山拒絕救治簡七的態度，還有最後突然多出來的鳳凰血……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合理。
許妙山闔上了眼睛，勸他說：“這都沒有什麼的。”
轟！
在那一瞬間，林薄暮腦袋裏有根弦徹底崩了。
怎麼能這樣呢？原來許妙山不願意救簡七，是因為這樣！為什麼他之前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那些鳳凰血，原本是先生留著給自己治病續命的……”小丫頭吸著鼻涕說道，“他早些年練功走火入魔，有這樣的症狀好久了，自己辛辛苦苦行走江湖十幾年才搜來了這麼多，一下子全讓你給拿去用了……”
原來真的是因為這樣！
是他！是他非要救簡七，然後花光了許妙山用來續命的藥材……
“我都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了，早點死晚點死都沒差什麼的。”
“我平生最願意看到的，就是你過得好好的。你帶著他走，然後和魔教教主冰釋前嫌……從此以後，朝廷和魔教也不會再起紛爭了……”
“一舉兩得，你過得好，天下百姓也都過得好，我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若是早知道救簡七會招來這樣的結果，他寧願不要這樣做！強迫自己的師父去救簡七，無異於強迫他師父自殺！他怎麼能做這麼自私的事情呢？
許妙山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顫巍巍地伸出手拍了拍他的頭道：“你不用自責，我這都是……都是自願的。”
林薄暮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刷地一下撲簌簌全掉了下來，“你為什麼不早說？”
許妙山這時候發自內心地笑了一下：“傻孩子，我都說了我自願的，你還難過什麼呢？但凡是個人都要生老病死，我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
“先生！”
“行了，我累了，你們還是讓我睡一會兒吧。”
許妙山說完這話就真的閉上了眼睛。而林薄暮除了源源不斷地為他疏通筋脈之外竟然真的別無他法。
有時候離別就是這樣，猝不及防的來，靜悄悄地走。活著的人一定會更好地活下去，但是今年十二月的風是真的格外寒冷。
都說時間是所有傷痛的良藥，那對於已經死去的人呢？許妙山怎麼辦？
林薄暮不知道，他能做的，隻是將他好好收殮安葬，按照他所說的開始新的生活。
未來會怎樣他不知道，但是春天一定會帶給他希望。
***
京城裏麵，秋海棠正在清心閣外等著他。寒風瑟瑟，但是好在一切都快結束了。
昨天剛剛收到線報，簡七已經醒了。她的身份已經敗露，清心閣與魔教近日來在她的整頓下也已經基本上恢複了元氣。
林薄暮難得的倔強，因為他怕一鬆手就失去了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師父：“你不說出來怎麼回事，我就不會鬆手，要死一起死！哪怕我今天修為散盡，也要把你……”
話音戛然而止，他突然有些頓悟。
“難道……”
難道是因為他？因為鳳凰血？
種種跡象一時間全都顯露了出來，一開始許妙山拒絕救治簡七的態度，還有最後突然多出來的鳳凰血……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是那麼合理。
許妙山闔上了眼睛，勸他說：“這都沒有什麼的。”
轟！
在那一瞬間，林薄暮腦袋裏有根弦徹底崩了。
怎麼能這樣呢？原來許妙山不願意救簡七，是因為這樣！為什麼他之前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那些鳳凰血，原本是先生留著給自己治病續命的……”小丫頭吸著鼻涕說道，“他早些年練功走火入魔，有這樣的症狀好久了，自己辛辛苦苦行走江湖十幾年才搜來了這麼多，一下子全讓你給拿去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