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宗門疾風門,一個在這世界裏最為低等的宗門,後山的一處空地上。
“沒有戰靈的廢物!”楊偉一腳蹬在武淩天的小腹,少年應聲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吃痛的他無力還手,隻能在原地咧嘴捂著小腹。
楊偉身旁的包俱華嘿嘿一笑,“果然是廢物,隻是被這麼輕輕地踢了一腳,就爬不起來了?”
“誰說不是呢?”這時,一個聲音略帶嫵媚的陳燕穿著暴露,紅巾綠帶半裹半纏,腰間繞著一條青色的長鞭,緩步走近。
楊偉和包俱華見陳燕的出現,當即後退了一步,囂張跋扈的臉色頓時變得畢恭畢敬。
武淩天的眼中充滿了血絲,這並不是楊偉等人第一次羞辱自己,自己每一次的奮力反抗隻能迎來更猛烈的攻擊,但是他從未放棄。
“混蛋!”武淩天咬著下唇,猛地從地上躥起,左手捂腹右手握拳,惡狠狠地盯著楊偉,咬牙切齒地發出自己現在最強力的一擊。
“混什麼蛋啊?”陳燕右手在腰間輕輕一抹,綠色的長鞭在空中形如青蛇,抽動風生。
武淩天的拳頭正好撞擊在綠色長鞭上,碧綠的長鞭此時卻猶如鐵棍,武淩天的右手上傳來骨頭的脆響聲。
手骨折斷的疼痛並沒有讓他慘叫,隻是左手的指甲已經嵌入了血肉之中,長鞭在陳燕的手中回轉,應聲抽擊在武淩天的腿彎。
武淩天以凡人之軀,怎能抵擋一位靈徒中期的奮力一鞭,腿彎處瞬間前屈身不由己地跪在了地上。
“沒有父親母親就算了,還沒有戰靈,這種廢物我實在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準許留在疾風門。”陳燕聳了聳肩,肩頭的紅紗落下半分,酥胸淡露。
楊偉和包俱華看到這豔麗的一幕後目不轉睛,忽然變得口幹舌燥。
陳燕斜目瞟了二人一眼,冷冷道:“你們想死麼?”
青色長鞭倏然出現在右手,輕揮中靈氣凜冽,抽打在二人的身前,地麵被這長鞭一抽,一條深度超過五公分的鞭痕讓人觸目驚心。
“你們還在等什麼?料理了這個廢物!”陳燕冷聲道。
楊偉急忙點頭,左手拿著一枚土黃色的半透明方盾。
盾牌看上去無比的堅實,棱角分明,楊偉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武淩天右手隻能空著,單用左手支撐地麵,他想站起來,但是腿彎的疼痛如同刀割!
楊偉身形一動,架著土黃色盾牌全力砸落,武淩天隻覺得胸口一悶,倒飛出重重地砸在青石板上。
被玄階靈技“土盾衝擊”砸中,武淩天隻覺得眼前一黑,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一般,“噗”地吐了一口血。
左側的肋骨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武淩天額頭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想必肋骨也斷了幾根。
“聽長老們說你的父母都是什麼了不起的修煉者……”包俱華扶著額頭,麵色憂愁著嘲諷道:“真可惜,已經死了……”
陳燕伸了個懶腰,慵懶地說道:“你雙親的強大據說是有人見識過,但是你連戰靈都沒有,我對他們也是頗為懷疑呢?說不定你的父母和你一樣都是廢物。”
“賤婢!”武淩天吐出一口濁氣,而後用力地喘息著,他的額頭上早已冷汗密布。
他想動,卻難動分毫,肋骨被摔斷的疼痛依舊持續著,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斷裂處傳來的感覺,就像被剃刀一次一次地刮肉一般。
他恨自己沒有戰靈,但是他並不恨自己的父母,是自己沒用是自己無能,有辱父母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