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第二天一睜眼看到的就是放置在自己枕頭邊上的一枚靈力珠,她通過靈力波動知道這枚靈力珠絕對不是自己的,可能是剛睡醒的緣故,腦子還沒回過神來,直到自己的房門被近侍敲響了這才想起來,自己貌似說過等回來的時候想要一枚其他審神者的靈力珠做個驗證的。
想到自己的猜測就快要成為現實了,蘇暖的幹勁那是瞬間充滿全身,飛快的將自己打理好後,一拉開房門看到的就是抱著貼著隔絕符的一隻大盒子,這個盒子蘇暖那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存放巴形薙刀的盒子,看了看手裏的靈力珠再看了看門外近侍手中抱著的大盒子,那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不過對此蘇暖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萬一是吧,你說萬一猜測錯了呢?或者過過程並不是她所以為的這樣呢,這麼一來豈不是白白犧牲掉了一把付喪神?講真如果真的發生了的話,她絕對會有心理陰影的。
想到什麼說什麼是蘇暖一貫的習慣,至少麵對著自家的付喪神她是這樣的:“用巴形薙刀來驗證什麼的會不會不合適啊?萬一我的猜測錯誤或者失手了呢?那......”
“先別說你失手的可能性並不大,就算真的失敗了你也大可不必感到愧疚,應該沒有誰會比我更有資格跟你說這些話了吧。”近侍小狐丸放下手中捧著的大盒子,抬眼看著窗外回憶起了當初自己被暗墮折磨的日子,想起了自己隨意找了一個曆史時間點就倒了下去後內心的想法,那個時候他是多麼希望能來一個人,隨便是誰都好,殺了他,趁他還保有理智的時候碎掉他,他寧死也不希望自己轉化為自己最討厭的溯行軍,若不是那時他以無力自我了斷,想必他現在應該也不可能坐在這裏跟這個小丫頭說話了吧?
“我想沒有任何一把付喪神願意自己轉化成為溯行軍的,如果可以他們比任何人都渴求自己得到解脫,若是這個辦法能成能將巴形薙刀從暗墮的深淵裏拽回來自然是萬事大吉,若是......那也總好過這麼不死不活的日日遭受暗墮之苦折磨要來的好。”
好似好不如賴活著呢,原本蘇暖是想要脫口而出這句話的,不過最終還是被她給咽了回去,她雖說現在的身份是付喪神外加還是什麼勞什子的創世神,可說到底自己的內心還是那個普普通通為了生存而拚命在底層工作、奮鬥的小老百姓,身為一個為了兩三百塊錢的全勤寧可一整個月不休息,為了一點子加班費寧願每天天色漆黑了再回家,哪怕自己累得半死,哪怕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都會控製不住的緊緊的抱著自己委屈到哭,她也不是沒有過找不到繼續活著的目的,可那也僅限於自己獨自一人在夜深人靜的夜晚而已,而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她則會擦擦眼淚再次露出充滿希望的笑容迎接新的一天,她相信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都跟自己是一樣的吧。
生活對誰來說都不容易,生老病死,甚至是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逐漸步入死亡,那種恐懼而又無力的悲戚感想必沒有人會不清楚吧,可就算如此人類依舊在這個世界上堅持生存了這麼多年,哪怕明知前方等著自己的是什麼,可人類總能在這絕望中給自己點起一盞名為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