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不在乎你母皇的性命,好,我成全她,讓她看看最終讓她失去性命的人就是她的寶貝女兒!”花曦林終於惱羞成怒,抬手揚起匕首就要往花靜暄心口刺去。
她手臂高揚,匕首尖上閃爍著陰寒的光芒,當匕首被她舉過頭頂到達最高點,正要落下的時候,說時遲那時快,一道銀光閃過——
“啊”花曦林的慘叫聲響起,那聲音大得可謂是震耳欲聾,幾乎要掀翻屋頂。
眾人向聲源處望去,隻見一把飛鏢穿刺了花曦林的手腕,疼痛讓她握緊不了手中的匕首,在場所有禦林軍都沒有看清楚那飛鏢是怎麼出手的,一下子驚了。
每個人都覺得脖子上一涼,這麼高超的身手,要是目標是自己的脖子,那麼恐怕想躲也躲不開了,看來對方深藏不露有高人啊,幾個禦林軍都在心裏犯嘀咕,考慮要不要找個機會繳械逃跑啊……
“你們這群廢物!飯桶!”花曦林想不通她被禦林軍保護在裏層還會受傷,一時間又疼又氣,隻好將渾身的怒氣全部撒在他們身上。
花紫野看向百裏千緣,單眨了一下眼睛,果然百裏千緣和她心有靈犀不點就通啊,方才隻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她就是要激怒花曦林,讓她自亂陣腳,沒想到那個傻缺那麼沉不住氣,那麼快就露出了馬腳,她抬高手臂,自然會比禦林軍高出一些,縱然有人層層保護,可她自己露了短,就沒人能保住她了。
“自己才是那個最大的飯桶,還好意思說別人。”花紫野對花曦林的話嗤之以鼻,故意裝作自言自語,卻能讓她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說誰是飯桶?”花曦林已經氣得七竅生煙,聲音已經嘶啞接近歇斯底裏了。
“誰對號入座就是誰唄。”花紫野已經懶得和她說話了,覺得沒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拉低自己的智商。
“別得意。真正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陳仁煥!給我殺!”花曦林握住自己的手腕,疼痛已經讓她的臉猙獰扭曲,她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殺了這兩個礙眼的女人!既然我得不到我想要的,那麼誰都別想得到!”
“…………”
陳仁煥早就懵了,他知道了花曦林的真心後,覺得就算自己聽了她的話,就算她真的能繼續坐穩女皇寶座,將來自己也不一定被她所用。而且方才那一道飛鏢的速度和精準度他也見了,哪怕他此刻拿劍架著黃淼淼的脖子,要是真的動手,恐怕飛鏢比自己的劍要快得多了……
陳仁煥算是看出來了,這一仗,花曦林贏不了了……所以當下,比起花曦林那虛無縹緲的承諾,自己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想到這裏,他一把鬆開黃淼淼,將手中的利劍丟掉,轉身就要跑。
“站住!你要幹什麼?”花曦林見陳仁煥不但不聽話,反而丟了劍要逃,頓時火冒三丈,“連你也不聽我的了嗎?”
“我要幹什麼?我自然是逃命啊。我勸你啊,若是識相趕緊認個錯,說不定他們能看在宸德女皇的份上饒你一命。”
陳仁煥臨走前想著畢竟那個啥一場,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人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嘛,就當是自己對她最後的忠告吧。說罷,手一揮,帶著那一隊禦林軍就要撤退。
“你……”花曦林見陳仁煥不但自己跑了,還帶著禦林軍一起走了,他們一走,她不就更加孤立無援了嗎?可手臂上的疼痛和失血過多,讓她一陣暈眩,搖搖晃晃就倒在了地上。
“母皇。”花紫野飛身上前摟住花靜暄帶她回到了父親身邊,讓百裏千緣保護她的父母。
幕落則迅速將黃淼淼攬進懷裏,迅速封了她的幾個秘孔,黃淼淼瞬時就躺在幕落懷裏昏睡了過去……
“幕大哥,你這是?”花紫野不知道幕落這是要做什麼。
“誰說你們可以走了?”幕落並未正麵回答,隻是衝著大殿方向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來,卻讓大殿內的空氣瞬間降至冰點。
“呃?”陳仁煥和一隊禦林軍剛從後殿走近大殿,還未來得及離開,就覺得眼前一陣黑,像是失去了力量一般一個接著個癱倒在地。過了一會,那一票人開始抓耳撓腮,仿佛身上被萬千隻蟲蟻咬過似的覺得奇癢無比,他們哀嚎著痛苦地伸銀著,紛紛解開輕甲,扒開衣服,直接用手指抓撓自己,皮膚上起先是重重地紅色抓痕,隨後隨著他們動作的加劇,許多紅痕已經露出血色,很快,一個個都變得血肉模糊,哀嚎聲越來越小,抓撓的動作也越來越慢,直到最後一聲慘叫聲停止,大殿內這才恢複了安靜。
“那、那是什麼?”花曦林雖然沒有目睹了那群禦林軍的慘狀,但是方才淒慘的哀嚎聲和一陣陣的血腥氣讓她又惡心又害怕,她知道幕落手段陰狠毒辣,下一個該不會是輪到她了吧……
“萬蟻蠱。他傷了淼淼,那是懲罰。”幕落輕輕吐出幾個字,卻向千斤重砸得花曦林抬不起頭來,她害怕和幕落對視,她對幕落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那個狠戾的大神官那裏,所以她知道自己已經失勢後,很老實地低頭服小,就怕一不留神會碎屍萬段……
“不過你不用怕,我不會對付你的。你不配。”幕落也不賞給她一個眼神,冷冷地說了一句話,便抱著黃淼淼向殿外走去。
花曦林窩在角落瑟瑟發抖,待察覺幕落的腳步聲漸漸變小的時候,她微微抬起頭的時候瞥見了掉落在腳邊的匕首,她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撿起那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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