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生出一個人來,搶了神石便跑,而這人還不是韓一鳴,眾人都愣了一愣。那人早已抓著神石,大步流星走開了。韓一鳴看得分明,這人長發飄飄,身形健壯,衣覆邋遢,一手執著一根鐵棍,竟似是無名!他生怕看錯了,拔腿便追,隻聽後麵有人叫道:“是鬆風,是鬆風!”鬆風是無名是黃鬆濤給他取的名字,這自然是黃鬆濤的門人叫出來的。韓一鳴回頭一看,眾人都風馳電掣般的追來,有的悶頭追趕,有的大呼小叫。韓一鳴忽然收住腳步,無名行事向來出人意外,他不是一直跟在自己身後麼?不如不追,看他何時跟上來。
一時之間,眾人都追著無名去了。這無名也怪了,看似不經意地向前走,腳步也不怎地快,這許多人竟都追他不上,落在後方。韓一鳴收住了腳步,看著人人去盡了,沈若複從黑暗中走出來,也是十分驚異:“師弟,你怎地不拿?怎地會是他?”韓一鳴道:“這神石我在外麵也看不分明,我與你在一處,看得再分明不過。待我出來,卻是時閃時現,真是神奇。”沈若複道:“居然是無名!居然是他!好生奇怪,師弟,他是一直都跟在你身後的麼?”
韓一鳴細細看了看四周,此時並沒有人在左右,才道:“是,我也不知他是如何跟的,不論我走到哪裏,他都跟在我身後。我也不能左右他,師兄,你知曉的,他並不能以常理揣度,我也不能左右他,他何時出現完全憑他的高興。我要是能左右得了他,他早就不會跟在我身後了。”沈若複道:“也是,他是法術不受之身,因此這些人要追他,估計也難追得上。”
正說著,前方靈光一閃,沈若複立時住聲,片刻之後,兩個人來到麵前,先對韓一鳴拱手行禮:“靈山掌門,黃鬆濤門下弟子如風、如塵前來拜會!”
韓一鳴知他們這番回來,必定沒什麼好事,也不顯在麵上,對二人道:“二位師兄有何見教?”如風說話向來便不留餘地,當頭便道:“靈山韓掌門,我這裏請問一句,你到底何時肯將我鬆風師弟歸還我派?”韓一鳴還沒出聲,沈若複已道:“如風師兄,此話從何說起?歸還?我們不是曾親自帶著鬆風師兄到貴派去住了些日子麼?我們走的時候,並未帶著鬆風師兄一同走罷?我們走的時候,可是堂堂正正向尊師告辭過的,那時走的,隻是我們靈山弟子,可沒帶上鬆風師兄。怎麼,師兄記不得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