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思道:“我師姐姓楊,叫做楊四妹。”韓一鳴道:“哦,不知師兄如何認定楊師姐在平波處?”何三思道:“不瞞師弟說,我師門雖是弟子稀少,有些勢微,但各個門派嘛,都有其不傳之秘。我師門有一項絕技,就是能將靈力自身上剝離出來,而不損傷本人分毫。”這個法子,韓一鳴倒是第一次聽說,忍不住讚道:“聽師兄說來,這一招可不是別人能會的。我隻聽說若是將修為自人身上剝離出來,便會遭遇不測的。這能將靈力剝離出來而不傷人,我還是頭一回聽到。”
何三思微微一笑:“各派都有自己與從不同之處。我意外得知她在平波道長處的。前來看了一看,卻發現平波道長或許是囚禁了我的師姐。我師姐被囚,想必與她的與眾不同之處有關,平波道長心中所想,我大約能猜個一二,想借我師姐與眾不同之處,來達成某事。”
韓一鳴道:“平波著實善於利用,想必令師姐有著奇妙的法術,平波正好要用上這個法術,因此尋到了令師姐,才囚禁令師姐。”何三思道:“師弟說的是,不瞞師弟,我每日裏都會前去探看。說起來也好笑,平波道長處,探看的人並不少,我曾遠遠看見別的同道也在探看,隻不過我們各看各的,我也不去打擾他們。我看到平波道長將我師姐囚禁在他派中的禁地。師弟大約見過那禁地,便是他派內正殿之下的一個密室。”
韓一鳴聽他說得這樣分明,知他確實看到了那少女被囚。沉吟片刻道:“我確實見過那密室。”何三思道:“這便是我前來尋師弟的緣故了。那密室四周皆是極精妙的法陣,將密室團團圍住了,我想挨近去與我師姐說兩句話,皆不得其便。至於救她脫困,那更是想都不要想了。因此看見師弟與我師妹相識,我才來請教師弟。”韓一鳴道:“我如何能助師兄?”
何三思道:“師弟,據我所知,靈山有極要緊的物事落在了平波道長手中。而平波道長為何要將我師姐囚禁,隻怕也與靈山的要緊事物有關。平波道長並非要與我們一個偏安一隅小小門派過不去,他也不以我們這種小門派為意。他所要的,乃是想用我師姐的奇妙法術來得到自靈山所得之物上的靈力。師弟不要笑話,我著實想不什麼來,隻能說是靈力了。是否靈力,自然有待商榷,但平波道長是必定要自靈山的物事上得到些什麼的,不然不必大費周張將靈山之物奪到手中。”
他一席話說得韓一鳴默默無言,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何三思看得也很是分明,平波就是要自靈山得到些什麼的,他無疑是想得到靈山的靈力的,他搶了如莘去,便是因如莘是靈山的山精。韓一鳴自己都知曉如莘是靈山的山精,平波怎會不知?韓一鳴細細回想那被平波囚禁的身影。她是楊四妹麼?韓一鳴對此人並不熟悉,但何三思說得這樣分明,倒要看看他還要說出什麼來?何三思前來尋他,想必不止是為了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