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愣了一愣,還未出聲,韓一鳴已道:“黃前輩,現鬆風師兄在此,請前輩看一看,身上可有什麼法術,可有什麼符咒?”黃鬆濤的修行自然高出這裏眾人許多,他前一日晚間已看過無名,細細看過,無名身上並沒什麼法術符咒,他一進屋也細看過無名,自忖這裏不論是誰施個法術,沒有能瞞過他的眼睛的,於是道:“不必看不必看,小朋友何必如此多心?如風是個沒心沒口的,你們不必與他一般見識。”沈若複道:“前輩,還是看上一看罷,本來我們也是好意,但若是這樣說,我們如何承受得起呢?也不是我說點不爭氣的話,隻怕我們這裏這些師兄弟的法術,還不能瞞過前輩的眼睛的。我們也不指望貴派的師兄弟對我們感激,但好歹別扭曲了我們的原意罷!”
黃鬆濤對於靈山眾人實是不信的,但他卻看不出這其中到底有些什麼異樣之處。轉而對如風道:“如風,你就是說話太得罪人。你靈山的師兄弟們原是好意,你這樣說,他們難免誤會,因此將來不可如此說話了,你就是平日裏不太留意這些的。”如風道:“師父教導的是,弟子記住了。還請靈山的師兄弟不要見怪才是。”他倒也機靈,立刻便改了口。韓一鳴也不與他計較,隻道:“前輩,還是好好看看鬆風師兄,若是沒什麼便帶了鬆風師兄回去罷。”黃鬆濤道:“好!好!”站起身來細細對著還在牆角大吃大嚼的無名看了一陣,著實沒什麼異樣了,轉過頭來對著韓一鳴道:“沒什麼異樣,多謝小朋友了。”說著拱手行禮。
這邊靈山眾人也都站起身來,給他還禮,黃鬆濤笑道:“還是多承你們好意,我這弟子,著實有些,哈哈,不說也罷,不說也罷。”說畢轉身對如風道:“走罷。”如風道:“師父!鬆風師弟,不見了!”一時之間,屋內的人都驚了一驚,連同韓一鳴都吃驚不已。這屋內果真就隻有靈山的四人及黃鬆濤師徒二人了,先前還站在屋內的無名,居然就在這片刻之間,消失不見了。
黃鬆濤四周一看,這裏靈山眾人也四處張望,但這小小的屋內,就這麼幾個人,也沒有藏人之處,有沒有無名,自然是一目了然。先前無名就坐在牆角大吃大嚼的,便是這眨眼功夫,他便消失了!黃鬆濤幾步趕出門去,皎皎月色之下萬籟俱寂,哪裏有人影?再趕進屋裏來,還是眾人麵麵相覷,哪裏有無名的蹤跡!
黃鬆濤出去,如風並未出去,他看著無名坐過的牆角,著實不能相信。黃鬆濤一時氣急敗壞,對他道:“我不是與你說過,你好生看著他麼?”如風道:“師父,您來之前,我一直看著鬆風師弟的。就是適才,您與靈山的師兄弟行禮,因師兄弟們還禮,我也行了禮,就這一瞬眼間,我怎能想得到他會這樣不見了呢?”黃鬆濤想要說什麼,卻是口唇微動,不出聲音。這裏沈若複道:“別急別急,我們都出去找找,就這麼一刻功夫,鬆風師兄也走不了多遠。咱們隻有比他快的。”他一句話提醒這裏眾人,馮玉藻與顧清泉都邁出門去,四處尋找去了,沈若複看了韓一鳴一眼,微微搖了搖頭,也出門去了,連如風都跟出去了。隻剩黃鬆濤與韓一鳴還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