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口中閑談著,腳下卻不停,韓一鳴與顧清泉跟在後麵,看錢若華腳步沒有片刻停頓,知他也欲自己早些離去,便跟著二人直走出來,一出來,遠遠便看見那邊平波門人圍了一堆不知在看什麼。錢若華道:“師兄弟多了,便是有些散漫的,二位師弟別笑話。”對那邊道:“你們圍成一團,讓師父知曉了責罰,我也幫不得你們!”那邊有兩人跑過來道:“師兄師兄,來了個怪人,癡傻呆愣的,嚇跑了幾個香客了,我們趕他也趕不走的。”
韓一鳴與沈若複皆是一愣,對望一眼,不及與錢若華招呼,便趕過去,走得近了,果然見無名坐在地上,一臉呆笑,正看著圍著他的眾人。錢若華看他們也趕過來,便道:“這位是二位師弟識得的麼?是跟二位師弟來的麼?”韓一鳴心知錢若華未認出這是無名,正想要不要告知於他,沈若複已道:“他是個癡人,跟我們走了好些日子了,我們看他可憐,也帶他同走的。這回我們過來,他便來了,真是怪呢。”停了一停道:“不用趕他,我們走,他便跟著我們走了。不會擾得貴派不安寧的。”說罷,對韓一鳴道:“掌門師弟,咱們告辭了罷。早些回去,那邊還有同門等著呢。”
三人遂與錢若華告辭,原路返回。待得走得看不到平波門人了,顧清泉忽然道:“師弟,我不知他前院是何處,雖說是香火鼎盛,但為何會有極重的殺氣?”韓一鳴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後方無人跟來,隻有無名的身影遙遙向著這邊而來,平波門人是一個皆無。才將自己從前在平波前院所見說與他們聽。顧清泉道:“難怪了,我雖不知那裏有什麼,但那裏有極重的殺氣,隻是平波用法術封住了。他不會將如莘也收在那裏罷?”
沈若複道:“我是看不出來的,不過若真如師弟所說,如莘隻怕就在那處。那是極厲害的法陣,用於鎮壓邪靈的。我雖見識淺薄,但這個再明白不過便是個法陣,用於鎮魘的。隻是他鎮魘的是什麼?這樣強的殺氣,連顧師兄都查覺到了。”韓一鳴道:“我也不知,隻知其中一物似是我靈山之前的鹿王,說起這個來,我倒是該好好看看秘書了。我也不能確認它是否真是我靈山的鹿王,此事當真是奇怪,我還不能想通透明白。”忽然想起一事來:“我師父的靈骨呢?我很久不曾看見了,也不知……”
他歎了口氣,這時說起趙浩洋的靈骨來,已不是之前那樣的痛楚,但心中到底難受,便不再說下去。沈若複道:“五師叔的靈骨,不知走到哪裏去了。但師弟,你要明白,那是靈骨,有靈氣的,隻要咱們還在,遲早會見到的。便如無名一般,隻是師叔的靈骨,比這無名,可有靈氣得多了。不會走失的,隻是咱們東奔西跑,靈骨一時之間跟不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