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鳴張口結舌,一個字都答不上來。忽然有幾人自歇息之處走了過來。陳蔚芋便不再說,那幾人都穿著土黃色袍服,韓一鳴已見其中一人器宇不凡,乃是明晰。轉眼他們已來到麵前,收住了腳步,對著陳蔚芋行禮,都叫道:“師叔。”陳蔚芋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他們才直起身過去。明晰大器沉穩,他的幾個同門也是十分穩健之輩,陳蔚芋站在他們麵前,反倒更加年輕些,因而他們畢恭畢敬的樣子,多少有些異常。
待他們走過去了,韓一鳴才道:“師叔,靈山不是由大師伯執掌麼,便是將來也還有師叔們,再不然還有大師兄……”他言下之意乃是這些事,不必他這最不成器的弟子來思慮。陳蔚芋怎會不知?對他看了一眼道:“嗯,你說的對,但掌門傳與大弟子,並非定規,靈山也不會這樣。執掌靈山,並非易事,單說靈山之上的靈物,何等刁鑽古怪,你便知道執掌靈山並非易事了!你見逍遙賣過誰的帳?你又見它聽過誰的話,除去你師祖能讓它心服口服之外,便是我大師兄,它也隻是心服,麵上絕對不服的。若是換了別人執掌靈山,不是它認可的,定會跳出來放肆為難,興風作浪!”韓一鳴不禁想起小乖對大師伯做的那個極大的鬼臉來,忍不住微微一笑。
陳蔚芋道:“哪一個門派之中有一件靈物,都令人羨慕不已。而靈山卻不止有一件靈物,靈花靈草咱們都不說了,這些都不算在其中。靈山的靈物可不止逍遙一個!靈物總有些與眾不同之處,多有幾個,可想而知有多麼難纏了。靈山雖是樂土,但還與外界修道之士相互之間有音訊相通,比如這回屠龍,不也須得來麼?”韓一鳴不禁點了點頭,陳蔚芋道:“因此,靈山的執掌,並非易事。說到底,除去你師祖一人,我還不曾見誰能一人算得上真正執掌得了靈山!”
此事便不是韓一鳴能置喙的了,隻有低頭聆聽的份兒。陳蔚芋道:“因此,你大師伯自你師祖下山之後,便不曾下過靈山。將靈山之下的事物,都交由我們來辦。因而靈山,實則是人人的責任,並非一人的擔當。”韓一鳴不禁點了點頭。陳蔚芋道:“事已至此,你也是靈山弟子,將來也會有自己須要擔當的責任,便是弟子,也會有擔當責任的時候。還是凡事多加思索罷!”
韓一鳴不禁道:“師叔說的是,弟子太怠惰了……”話音未落,胸前一點溫熱散開,耳中傳來一聲雷響,眼前一片雪光,頓時將下麵要說的話都打斷了。片刻之後,雪光消失,自己還是站在當地,師叔還在對麵,正要說話,忽然陳蔚芋道:“白龍!”飛身而起,轉眼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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