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鳴與平波道人衝突之際,陳蔚芋已連問了幾人,這時乃是最後一問了,問到了古宏波麵前。古宏波道:“並非我親見。”陳蔚芋眉頭一皺道:“這就怪了,既然不是大家親見,那這傳言可有些蹊蹺了。傳言罷了,大家也不必當真,一鳴隻是普通弟子,全然沒有與白龍交往的資格,大家就不必深究了罷。一鳴,咱們走。”話音一落,眾人都麵麵相覷,即不願承擔窺探靈山的名聲,又不願此事如此含糊過去。
古宏波咳了一聲道:“陳師弟,我雖不是親眼所見,但我亦不是道聽途說。”陳蔚芋道:“願聞其詳。”古宏波道:“此事說來慚愧,乃是我門下弟子看出來說與我的。我也細心看了看,令高徒身上的光輝果然是有些與眾不同,因此才說與眾人的。”陳蔚芋道:“貴派弟子看出來的?我卻看不出來,可否請貴派弟子出來指點一二?我也跟著聽上一聽?也算長一個見識!”古宏波笑道:“陳師弟,你就不要拿我派下弟子開玩笑了,你是什麼修為?他們是什麼修為?不可相提並論的。你不指點他們,反向他們討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麼?”
陳蔚芋笑道:“師兄說哪裏話來,我這做師叔就定能比弟子高強麼?不見得罷,學無止境,我向來不拘泥於此,師兄便請出來,大家見上一見這慧眼如炬的弟子,又會如何?”古宏波道:“師弟,那我可先說好了,他絕無偷窺你們靈山之意,你可不要嚇他。”陳蔚芋哈哈一笑:“你的弟子好歹叫我聲師叔,我不會做出有傷師叔麵子的事情來,師兄就盡管放心好了。”
古宏波道:“那好!”伸手一拍,一個人影自他身後現出身來。麵貌俊秀、眉目靈動,正是元慧。韓一鳴吃了一驚,元慧來得如此快捷,不似是突然走來,倒似是一直都站在他師父身後,隻是挑了個時機現出身來一般。卻見元慧向著自己微微一笑,眼目之中靈光閃動。
韓一鳴萬不料是他,但細細一想,卻也不是很出乎意料之外。放眼四周,卻見眾人都略有些驚異之色,便向師父看了一眼。盧月清兩眼對著元慧,神情並無改變,隻是兩眼之中多了一絲玩味與警惕,並不看韓一鳴。韓一鳴再向四師叔看去,隻見陳蔚芋依舊麵帶微笑,但兩眼卻是格外清冷,如同深淵內的冰水,亙古不變。趙浩洋向來便是喜怒極少形於色,冷冷站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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