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裳道:“哦,是麼?你是靈山弟子,現今不想在靈山修行,要改投別派了麼?”這句話卻是對著韓一鳴發問,她寶石一般的雙眸也轉向韓一鳴,對他上下照了照。韓一鳴向江魚子看了一眼,道:“不,我絕不願改投他派!”江魚子麵色一變,正要說話,一個人笑道:“這樣熱鬧,我也來湊個熱鬧如何?”一個人影閃身出現,一身白衣,神清氣朗、氣宇非凡,卻是陳蔚芋。
韓一鳴雖未與這位師叔說過話,但深知本派長輩到了,江魚子便不能再為難自己,心中一鬆。果然江魚子愣了一愣,麵色略有些不豫,陳蔚芋笑道:“江道兄最愛和小輩開玩笑了,是否我靈山門下這位小弟子開罪了道兄?道兄大人大量,不要在意。我與道兄賠個不是,道兄就不要作弄他了罷!”說著伸出雙手,抱拳一揖。江魚子不禁尷尬,道:“哪裏,哪裏,我怎會與一個小輩一般見識?”袍袖一甩,道:“先走一步,告辭。”便邁步走開。他一動步,身邊的林木便顯現出來,顯然是解了結界離去了。
韓一鳴看他去了,回過頭來,卻見陳蔚芋一臉的笑意。心知這位師叔對此事知之甚多,也不必開言解釋了。隻道:“多謝師叔。”陳蔚芋道:“一鳴,我教你個法子,下回他要你跪,你便跪好了,不過記得跪的時候,一定要說:‘請道爺饒命,小子再也不敢了。’”韓一鳴雖與這位師叔不曾來往,但聽他這樣一說,卻有些忍不住想笑。
陳蔚芋正色道:“這可是絕對有用的法子。你可知你跪下之後,隻要說個‘是’字,從此之後,你都無法擺脫他的束縛?那力有不逮的時候,就用古靈精怪的法子,隻要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一愣,或是一笑,他的替換大法便不靈了。”韓一鳴一愣,他從未聽過什麼“替換大法”,看了看陳蔚芋,道:“師叔,何為替換大法?”陳蔚芋道:“這是梵山派的秘法,他隨意對你說一句話,料定你會回答‘是’,在你回答之前,在心中將自己原本想說的替換過來,那麼隻要你一回答,你便中了他的道兒。”
韓一鳴聽得半懂不懂,陳蔚芋道:“比如他問你可是我盧師兄的弟子?但他心中所想,若不是你是否他梵山派弟子?便是你是否願入他梵山派?你哪裏聽得見他的心聲,自然回答‘是’,那就是你親口否認了靈山派,從此是他梵山派弟子了,跪下本就是拜師禮節,你應了‘是’不說,還跪拜過他,他便能掌控你了。隻不過他先前口頭問的,乃是你不會將他先前的言語說與我們知曉罷?你一點頭,他心中早將問題調換過了,因此你著了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