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帝聞言,眼睛一亮。
仿佛是在得意,看吧,終於被朕找到了證據,看你這一次還怎麼狡辯!
結果戶部尚書呈上來的戶籍文書,上麵寫著的卻是木容瑾,而非慕容瑾。
且年齡,也的確是六十八……
出生年,是永昌帝祖父還在位的時候。
且那上麵還有一行小字,寫著康泰十五年,禦賜容瑾。
“這是怎麼回事?”永昌帝指著那戶籍證明,質問道。
戶部尚書正準備開口解釋,卻被慕容瑾搶先一步:“老身乃是木家後人,出生時,天降甘露,緩解了大周持續了三年的大旱。
又因為生下來,就手握暖寒玉,上刻容瑾二字,所以先帝賜名容瑾。
這些,不僅戶籍上有記載,就是宮裏也有記載,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查。”
慕容瑾還道:“皇上還年輕,想來是不大清楚那一年的事情,但隻要隨便找幾個京裏頭的老人問問,就能夠知道,老身所說是真是假。”
永昌帝心有懷疑,立馬派了餘安去查。
這六十多年前的事情,別說慕容瑾,就是阮星瀾還在,都沒辦法作假。
更何況,也不會有人這麼有先見之明,知道慕容瑾今日會有此一劫,提前六十多年安排。
慕容瑾的外祖父外祖母,今年也不過才六十二歲。
所以,在餘安帶著肯定的結果回來時,確定慕容瑾剛剛所說的,都是真的,且也得到了許多老一輩人的證實。
包括在宮裏,還有幾個榮養的老宮女也證明了六十八麵前,確有其事。
永昌帝的多疑才被打消了許多。
但他仍然是想不通,若這個女人這門不是慕容瑾,而是木容瑾,那沈念又是為何……
“皇上若是沒有什麼事了,我同阿瑾便回去了。”沈念突然開口道。
永昌帝眯了眯眼:“你可知道,慕容瑾已死?”
沈念一臉茫然:“皇上在說什麼胡話?阿瑾這不是好端端的在這裏?”
說完,還特別深情的看著慕容瑾,讓人忍不住的想抖雞皮疙瘩……
這家夥,戲精上身了吧?
永昌帝更加困惑,再一次將目光挪向一旁的太醫們。
太醫們有苦難言,隻能上前,再給沈念也診了診脈。
很久以後,一位太醫被推了出來,硬著頭皮道:“皇上,沈公子一切都好,就是……就是……”
他磕磕絆絆的讓永昌帝十分著急不滿:“就是什麼?”
“就是神智可能有些不大清醒了……”那位太醫有些心虛的低下頭,悄咪咪的瞄了慕容瑾一眼之後,才繼續道:“就是癡傻了,很有可能恢複不過來,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裏。”
“你的意思是,他現在神智不正常,所以認錯了人?”永昌帝臉色黑沉的問。
太醫壓力山大,但還是硬著頭皮點了頭:“是。”
所以,這個女子真的不是慕容瑾,沈念隻是認錯了人?
這怎麼想都荒謬不已,可是一切證據,又都在證明,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永昌帝久久未語,一直盯著慕容瑾,似乎是想要找尋出什麼破綻來。
最後,他想到了那個小內侍稟給他的話,再一次質問道:“慕容瑾,既然你說你不是慕容瑾,而是木容瑾,那之前為何會說朕又要給人賜婚?”
因為慕容瑾在馮延庭被抬進門的那一刹那咽了氣,那聖旨,可並沒有張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