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死亡之地西部有上百裏的戈壁,這裏的土地充斥著濃鬱的血腥味道,使得大量的動物不願意在這裏停留,衝衝奔向遠方,隻有少量的野狼和十幾隻烏鴉停留在這裏,不斷在地上尋找剩下的屍體和骨骸。
奕漫步在戈壁之上,一腳踢在沙土之中,一塊碎骨飛了出去,他目光一凝,瞬間認出,那是一隻黃羊的脊骨,可能是時間久了,已經脫落了下來。
他皺了一下眉頭,濃鬱的血腥味道證明,這裏有過慘烈的屠殺,甚至是常年的殺戮,他抬頭看去,植被的稀少證明,第二種可能性最大,隻有常年的殺戮,使得植被被血液殺死,才能夠形成這樣大麵積的沙化現象,他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去,當屍骨比較多的地方,他停了下來,隨後,坐在屍骨的旁邊,看著這具野馬的屍骨,他不由得想起了往事。
死亡之地中段,有一小塊沼澤,奕曾經在那裏帶領族人抓捕野馬,這段記憶對於奕來講是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帶領族人成功擺脫敵人的追擊,可以說,他的內心是滿意的,然而,往事已經成為過去;過去終將成為曆史;曆史成為傳說;傳說化為神話。想起那段日子,奕的嘴角泛起一絲笑容,目光望去,卻看到一直烏鴉撲到一具骨骸之上,用嘴巴不斷在骨骸的縫隙之中尋找食物。
微風吹過,地麵上的沙粒不斷向東滾去,這引起了奕的注意,他不由得感歎了一番,心中想了很多,世界本來是一體的,隨著原始的崩潰,才形成了擁有生命的世界,而每一個物種的出現都是有原因的,世界物種千千萬,物種和物種之間是相生相克的,生命也是如此,沒有哪一個物種能夠獨霸世界,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這個世界也就走到了生存的邊緣。
就在奕思考的時候,一隻野狼走進了奕的感應範圍,他扭頭看去,那隻野狼也在看著自己,不過,這隻野狼一副凶惡的樣子,看來,是非常的饑餓,竟然還衝著奕露出了獠牙。
奕突然笑了,然而,就在笑的順價,那隻野狼竟然直接撲了上來,而這時,奕笑得更加燦爛,隨後伸出一隻手,身手在野狼的脖頸兩側劃過,頭部直接頂在野狼的頭上,使得野狼無法張嘴咬到自己,同時,雙手沿著野狼的脖頸滑到脖根,隨後,奕極快的速度向下一滑,抓住他的前蹄,微奕用力,就將野狼扔了出去。
奕的動作非常快,一切完成,隻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從開始到完成,他的身體一直坐在原地,連移動都沒有,野狼被奕扔出了兩丈多遠,瞬間趴在了地上,那野狼急忙一個翻滾就站了起來,目光怒視著奕,卻沒有再次發動攻擊。
奕依然微笑著:“過來啊,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野
狼怒視著奕,卻再也不敢攻擊了,就這樣,奕和野狼對視了大約一百多個呼吸,那野狼再也堅持不住了,竟然轉身向遠處跑去。
奕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抬頭看了一眼夜空,點點星光不斷閃爍,又是一個晴朗的天氣。這個時候,突然間他想到:所有生命存在的意義,都是圍繞著植被,太歲說過,植被能夠生成塵埃,而塵埃能夠彌補原始快速膨脹索道帶來的空間撕裂,而所有的生命,都是我圍繞著植被而生存的,食草類動物,它們的存在是讓植被更加健康的生長;蟲子的存在,是為了疏通植被的關節;鳥類的存在,是為了限製蟲子的數量;而食肉類動物的存在,就是限製食草類動物的數量,每一種動物多了,都會影響植被的生長,而人類,原本是食草類動物,直到人類能夠直立行走,才變成了雜食類動物。
想到這裏,奕再次笑了,看看這篇戈壁吧,不是被食肉類動物啃食掉的,而是被動物之間的殺戮毀掉的,看來,大自然的判斷也有錯誤的時候,它永遠都不會想到,自己建造的生命,竟然用一種自己想象不到的方法破壞掉了自己的計劃。
拿起大棍,奕一躍站起,看了一眼西方天際僅有的一絲白芒,轉身向東走去。
重回死亡之地,奕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將人類的事情放下,包括伏羲部落,因此,他決定去陰山駐地去看一看,也算了卻自己心中最後一絲掛念。很快,奕就進入了陰山之中,在天亮之前,他終於來到了陰山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