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穆影頷首,“是的老師,這是隸書。學生練書法有很多年了。”
“你不是更擅長楷書嗎,怎麼用隸書?”張老師失笑,“很高興你尊重老師,但不用這麼拘謹,看著跟穿越了似的。雖說現在複古風潮興起,但是畢竟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了。”
譚穆影從沒上過學,不知道該怎麼和老師相處,下意識地就照搬了應光對她所用的師生之禮。被張老師這麼一說,她下意識有些迷茫。但她經曆過的大風大浪多,麵上到平靜。
“我知道了,老師。”
“行,就介紹到這吧,你們還有什麼想問譚穆影同學的,下課的時候找她問吧。”張老師抬手看了看腕表,“一會兒要上課了,唔,你坐哪裏呢?教室坐滿了,你就另起一排坐吧,坐在靠窗這排吧。桌椅去教務處領一套。你能搬動嗎?要我找個男生來幫你嗎?”
這麼一說,被美色迷住的男生們在心裏摩拳擦掌,期盼老師能點到他們,先人一步和新同學建立聯係。
讓男生們心碎的是,新同學說:“不用了老師,我自己可以的。”
“那行,你去吧,教務處在一樓大樓南側第一間,快點回來。”
張老師沒有質疑她的能力。
這個世界的武俠元素還是流傳了下來,隻是比起唐朝時沒落了很多,連輕功都幾乎失傳。
張老師不清楚譚穆影的底細,但是校長把她叫到辦公室提點了她很多,她知道新學生背景很深,而且具有保密級別,不要去探知她的背景。另外,靠著校長對她一貫的扶持,還透露了下,她在武林有些背景。
她雖然不會去打探,但能猜到她會些武功,搬個桌椅確實不是問題。
“今天那個同學負責擦黑板?上來把黑板擦一下。”
王勝傑還沒遺憾這麼漂亮的字要被擦掉,就發現黑板上的字怎麼都擦不幹淨。
他們班的語文老師是書法大家,一手隸書寫了四十年,銀鉤鐵畫,撇捺頓筆處筆力渾厚。
每次上完他的課,當日的值日生都得抓耳撓腮想辦法把黑板上的字擦幹淨。
王勝傑抓抓自己的板寸,拿抹布在水桶裏沾濕,擦掉……掉、了字?!!
拿抹布擦了一遍,黑板上的三個字一點不見消失,石灰粉筆遇水顏色反而加深了許多。
眾同學:∑( °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入木三分”?
王勝傑做了個逗比的表情,動作誇張的使勁在黑板上來回使勁搓,終於把黑板擦了幹淨。
張老師察覺王勝傑在講台上呆的太久,便回頭一看,也是驚歎譚穆影筆力遒勁,強勁的不像是她這個年齡能有的。
不過,說實在的,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學生多少歲了。
張老師推了推眼鏡:“王勝傑同學擦完黑板就下來吧。”
王勝傑貼著黑板靠著外麵射進來的陽光看,果然黑板上留下了“譚穆影”三個字的痕跡。
王勝傑倒吸一口氣,甚至不顧自己被抹布水沾濕的臉。
譚穆影果然回來得飛快,而且還是呼吸如常。
第一節課的老師對譚穆影隻是說了句:“呦,又有新同學來了啊,長得可真漂亮。叫什麼名字啊?”
譚穆影站起來:“老師您好,我是譚穆影。”
“行,坐下吧,明天就是月考了。雖然你們是理科生,但政治也不能鬆懈,政史地你們還得考,雖說你們的題比文科生簡單,但也簡單不到哪裏去。這次月考也和以往一樣,考試不分文理卷。下麵我們接著上節課的內容,上節課我們……”
第一節課就這麼過去了。
譚穆影發現,自己在學校所麵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怎麼應對這些明顯過於熱情的同學。
“我叫張正文,穆影,你以前在哪裏上學?”“我以前不住在京城”
“我是張潔,是團支書,穆影,你是什麼星座?”“張潔你好,我不太懂星座。”
“穆影,我是李若瑾,你住學校宿舍嗎?”“不,我住在外麵。”
……
“穆影,明天要月考了,你有什麼不懂的可以來問我。哦,我是劉文德。”“謝謝你,可以把你的筆記借給我看一下嗎?”
劉文德的臉不自覺有些紅,驚喜於這麼容易就和譚穆影說上了話。“當然可以,你要哪一科的?”
“全部”譚穆影露出禮貌的微笑,“如果可以,請把能借給我的書也借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