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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現今可是以灘渾水,仲少、子陵,倘若你們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就趕快離開洛陽吧,否則可能引火燒身啊!”候希白想來對人都不懷惡意,對於兩位身懷長生訣這等道門不世奇功的寇仲、徐子陵也亦如此,開口勸說道。
徐子陵心有異動,掃了一眼寇仲,寇仲搖了搖頭,說道:“慈航靜在傳人將攜帶版和氏璧入世,我希望看看,據說和氏璧之中蘊含可以改變武者體質的神秘力量,因此我想和子陵搏一搏,看是否可以弄到和氏璧!”
“搶奪和氏璧?”候希白被兩人的話語一驚,有些詫異看了看寇仲、徐子陵,認認真真說道:“不瞞兩位,其實早在你們習武之時我認為你們就算勉勉強強練就也不過成為一位一流高手而已,原因在於你們習武時間太晚,倘若十一二歲還為習武,那就休想臻至一流高手之境界,你們習武之時已過十五,因此我才如此之想!”
“不過再次見到你們的時候,你們已是江湖上一流高手,因此我基本上可以斷定長生訣已經在你們修煉之時改變了你們自身的體質,因此你們的體質早已今非昔比,再也不能限製住你們自身的潛力,因此你們也不必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去惹禍上身,搶奪和氏璧!”
對於候希白的真誠相待,寇仲、徐子陵感動不已,但卻並未立刻答應,而是說再考慮考慮。對此,候希白也沒有再多說,言盡於此,至於寇仲、徐子陵是否聽從則於他沒有什麼關係。
言語於此,也已經沒有什麼可言。寇仲、徐子陵本就不想來找候希白,以免將自身之麻煩傳遞給候希白,因此尋了個理由離開了,而候希白並未阻攔,獨自有幾分憂心忡忡回到了清香水簾閣。
閣內,原隨雲倚著窗戶而立,從原隨雲的角度正好可以望見候希白與跋鋒寒戰鬥的場景。候希白才走進房間,原隨雲的聲音就已經響起,開口道:“花間派的武學奇妙玄奧,而魔幻身法亦又是尊師邪王石之軒的標誌性質武學,此時此刻,你實在不應當施展出來!”
候希白搖頭道:“我亦不想施展出花間派武學,但卻不得不如此!不管我對魔門再沒有歸屬感,但我自身是花間派之人,那就不能丟了花間派之顏麵,而且更不能丟我師傅石之軒的顏麵。”
聽此,原隨雲回頭仔細掃了候希白一眼,深深凝視,道:“此時言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與你較量的跋鋒寒武藝不凡,畢竟出生異地,因此不知魔幻身法亦不奇怪。但陸小鳳、花滿樓都是出道多年的江湖高手,因此你的身份遲早被兩人知曉,到時候你的處境會比我更加困難!”
“洛陽風起雲湧,全因慈航靜齋!而作為慈航靜齋的對手魔門,出生於魔門的你自然也就是這場風暴的風眼!因此我勸你還是及早尋機會脫身才是!”
候希白笑了笑,沒有回應,反而將事情引導到另外一件事情上麵來,說道:“這件事情暫且不提,且不說慈航靜齋傳人究竟於何時出世,現身於何處?因此這件事情算得上一件沒有影兒的事情。與其擔憂未知,不如談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石青璿本是石師之女,這一點原兄應當不陌生,我與石青璿在三日後即將在飛仙閣演奏,到時候還希望你來捧場!”
“三日後?”原隨雲道。
候希白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三日後,原兄可願捧場?”
原隨雲皺了皺眉,沉聲說道:“獨孤求敗至今未現身,因此我並不清楚三日後是否有時間!”
候希白右手用折扇輕輕拍了拍左手手心,開口問道:“難道獨孤求敗一旦現身,那你和他的決戰就已經開始了??”
原隨雲搖了搖頭,但又點了點頭,說道:“此次決戰的時間、地點都非我定,而是獨孤求敗,這是我的承諾!”
語氣平淡,但卻堅不可摧。
聽此,候希白還能說什麼呢?唯有送上祝福,翼希原隨雲打敗獨孤求敗。望著那一襲孤寂的身影,候希白輕歎了口氣。他一直都明白原隨雲的武藝為何會如孤峰一樣超出他們同輩不止一籌?這種領袖群倫的武藝犧牲了太多的時間,太多的情感,用不止多少的孤寂換回來的。
此時此刻的原隨雲身上除了孤寂還有什麼呢?
寂寞,一種已經浸入骨頭中的寂寞。
望著那到看上去觸手可及,但卻感覺不可觸及的身影,即使才挫敗把風行意氣風華的候希白望著那一背影,也唯有深深歎了口氣,輕聲道:“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