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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茶館內,大漢已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
兩位女郎也就在這時候悄悄離開了茶館。
最近幾天,晉王府戒備森嚴。
這其中原因全部因為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原隨雲。
雖然晉王明白他手下這些精幹的侍衛在原隨雲眼中並不算什麼,但為了心理的安全感他還是忍不住戒備起來。此時此刻晉王後悔不已,為何自己當日一時衝動排槍周濤去與原隨雲爭鋒相對。
據他的信息得知,原隨雲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其人亦正亦邪,鬼才知道這個人會作出什麼可怕的事情出來呢?而且原隨雲也曾與而今還重傷修養的周濤說過他會來晉王府拜訪。
佇立在神龕閣上,望著下方的風景,晉王沉默不語。
此刻他的身後佇立著當日那位姓洪的老者,回頭瞥望著那位洪姓老者,晉王的心有了些許安定。
神龕閣一共有幾層,每層神龕閣都精心雕琢這一栩栩如生的異獸。普通人並不知道那些異獸的名字,但卻可以看出這些異獸雕刻得栩栩如生。
神龕閣第九層除了晉王便是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入。已經死去晉王府管家,在晉王府地位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卻也不敢進入神龕閣第九層,第九層之機密可見一斑。
望著眼前這盤踞俯視雲霄的神龍,晉王臉上的陰沉少了些許。可四周還是充斥著濃重的壓抑氣息。他緩緩說道:“洪先生,你說原隨雲會來嗎??”
晉王雙手揉了揉太陽穴,神色疲憊,略帶滄桑。最近這原隨雲他可是傷透了腦筋,雖然原隨雲自那次金樽樓後就沒有出現,但每每想起原隨雲說過要來晉王府拜訪,他也不能淡定起來。
原隨雲是什麼,晉王可不是不了。
對於這個敢以天子布局的狠人,晉王有著三分忌憚以及自己都不知道的畏懼。
洪姓老者立刻作出了肯定的回答:“如果他真是候希白口中的原隨雲,他一定會來!”
晉王這時眼眸一亮,旋身問道:“難道先生您懷疑候希白的話???”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我並不是懷疑候希白,或許那人的麵目是原隨雲的麵目,可武藝呢??或許他沒有原隨雲的武藝。”
晉王疑惑,拱手問道:“還請先生詳解。”
洪老者微微睜開那半開半闔上的眼眸,緩緩說道:“曾經有段時間我調查過關於原隨雲的一切信息。自原隨雲闖蕩江湖以來,他除了在一段時間內帶過他那位忠誠的手下李小花外,一直以來都是孤身一人。因此原隨雲的行蹤才格外飄忽不定,也正因如此,這個世界上想對付原隨雲的人都想不出任何辦法對於原隨雲。而原隨雲卻能知道有那些人想對付他,繼而反手對付他。”
“老夫認為這才是原隨雲的可怕之處!”
晉王並非愚笨之人,他有些明白洪老者的意思了,他開口說道:“你的意思,那個身側帶有一個小女孩的人很可能不是原隨雲,而是喬裝成原隨雲的人?”
洪老者不說話,不說話就已經默認了這一點。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分明是慕容家的家傳絕學,但這一點洪老者卻也沒有擺出來。
洪老者的眼眸剛剛閉上,但在下一刻立刻睜開了,他忽然一聲大喊道:“閃開!”
他的聲音還沒有落在晉王耳中,晉王就感覺到一股可怕森寒的氣息已經鎖定了他,他剛準備閃躲,卻見到一片碧綠的樹葉向著他快逾閃電而至。
這一刻,晉王似乎又回到了當日麵臨那樹葉襲殺的場景。
此時他的神色已經沒有了可以為他格擋樹葉暗器的周濤,而且就算周濤在此,他不一定可以格擋得下這一片來勢洶洶,卻有輕柔如紙的樹葉。
但晉王卻並不驚惶,他身側雖然沒有了周濤,但還有一位洪先生。因此晉王非常理智、平靜的聽從洪先生的吩咐向左閃避。
可就在晉王向左移動的瞬間,那片樹葉竟然也在快速中改變了房間,也向左而至。
刹那間,晉王目光有些呆滯。
片刻呆滯就足矣讓一條生命逝去,可晉王卻並沒有死,並非樹葉不快,而是這片樹葉被一雙幹枯的老手給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
“好武藝!果真不愧是當今朝廷數一數二的高手!在下原隨雲,拜見洪老先生。”一位藍衫青年拉著一個八九歲模樣的小女孩自半空中飄落,含笑出現在洪老者與晉王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