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嘴角勾起一絲弧度,也不知笑或其他,言語神秘詭異問道:“可以,但我想知道一件事。”
原隨雲抬起頭,第一次正式凝視著那人,凝視著以如此口氣膽大包天和自己這麼說話的對手,說了一句:“問吧。”
那人也就問了,“這些日子出現在吳鎮和吳正山那兩個女郎究竟是什麼人???”
原隨雲噢了一聲,回道:“你以後會知道的,現在可以讓開了吧。”
那人生硬道:“不行。”
原隨雲眯著眼,眼中射出一絲精光,玩味道:“看來你還真打著以全盛之力而擊殺我的準備呀。”
那人哈哈一笑,道:“天下間有幾人可曾劍道原隨雲狼狽的模樣?我葉孤城也沒有見過。”
原隨雲淡淡道:“現在不就見到了嗎?”說著原隨雲就朝著葉孤城方向走,走得非常平靜,沉穩,速度不快,但也不算慢……
葉孤城鄭重搖了搖頭,說道:“就算要殺你也不是現在,雖然你在唐門四人合擊之下並未受傷,而且非常輕易躲過了暴雨梨花針,但畢竟你的功力減弱不少,我葉孤城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會向你出手,我想贏的人是全盛時期的原隨雲。”
原隨雲便走便回了一句:“不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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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正如葉孤城所言,原隨雲並未中暴雨梨花針,他身上那些針不過就是插在衣服上而已,僅僅插在了衣服上。
江湖上沒有人可以在十米之內躲開暴雨梨花針,但原隨雲躲開了,他以絕妙的身法,超卓的武藝,精確的計算躲開了暴雨梨花針。
插在衣服上的針,並非恥辱,而是強勢的勳章。
一直以來,葉孤城都沒有小視過原隨雲,就算在得知原隨雲雙眼已盲的時候都沒有小看過。在葉孤城心中,原隨雲就如他一樣天生孤獨,天生人上人,劍中劍的男人。
因此葉孤城才三番兩次尋原隨雲決戰。
不過這次決戰發生的事情比葉孤城最初預想得發生得多得多,他們的決戰似乎早已經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了,已經席卷到了整個江湖,甚至已經囊括了朝廷勢力。
這並非葉孤城所願,但也非葉孤城以一己之力所能篡改得了的。
葉孤城神色複雜的望著走進的原隨雲。
此時此刻,原隨雲才大戰一場,對於葉孤城來說,勝率不可不謂之大,高手相爭不過就一瞬間而已。
這一瞬蘊含著實力、智慧,武感、堅毅、狠辣等諸多元素,這已經遠遠超過了尋常的比武,等於就是拿著兩人的人生在那武藝之下碰撞,激發,超越,繼而步入一種非常玄奧的境界。
基本上這種情況下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來或者兩個人都死掉。但不管活下來的人還是死掉的人,武藝都會被提升到一個可怕絕倫的程度,幾乎不可以想象。
所謂以戰養戰,便是如此而已。
葉孤城知道自己拔劍了,那勝利的天平絕對會偏向自己這邊,畢竟原隨雲才大戰過一場。而且他一旦勝利,那武藝絕對會提升到一個可怕的程度
但。
劍終究沒有拔出。
原隨雲沒有拔劍,葉孤城也沒有拔劍。
兩人就這麼錯開了。
原隨雲停在距離野古曾約莫五步距離,緩緩轉過身,望著背對著他的葉孤城,淡淡道:“在這個世界誰都可以小看,但就是不能小看女人。”
葉孤城站在小巷中,自語道:“這算是忠告嗎?”
這一日,四川唐門來尋仇的四人死在小巷子中。
決戰之日以近。
還有三天時間。
這一天,兩女碰麵了。
兩個女人,同樣都麵遮輕紗,一人紅衣,一人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