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李燕北對中年男人的武藝非常自信。
不過馬上李燕北眼中閃過濃濃的驚愕。
中年男人握住寶劍,寶劍一抖,劍尖瘋狂震動,繼而寶劍指向了中年男人的咽喉。
“錚錚錚錚”的聲音傳道李燕北的耳中。
此時此刻李燕北已經沒有任何理由高興了。
劍並非指向那女人,而是指向得他,指向得李燕北自己。
李燕北瞪大眸子望著中年男人,不可置信。
那一直坐在中年男人左右兩邊的兩人,也是不可置信。他們不是中年男人,他們和李燕北關係非凡,他們是李燕北的生死之交也是李燕北的手下,但此刻他們不能任何動彈。
早在中年男人坐下時候就已經點中了他們的穴道,因此他們隻有眼睜睜看著李燕北跪倒在地,而沒有站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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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沉默如冰,房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
鬥笠女郎坐在椅子上,凝視著中年男人。半晌,女郎問道:“還等什麼?何不快些動手呢?”
聽到這句話,中年男人右手一推,劍已經抵住了李燕北咽喉前的劍也是一推移,劍尖一部分已經刺進了李燕北的咽喉。李燕北感覺咽喉一陣疼痛,但李燕北非常清楚這一劍沒有要掉他的命,劍隻不過刺穿了他那薄薄的皮膚而已,還沒有真正洞穿咽喉。
李燕北抬起頭望著冷漠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並不去望著已是自己手中一張王牌的李燕北,凝視著鬥笠女郎,道:“可還要繼續?”
女郎手指空中輕輕一彈,立刻回應道:“繼續!”
中年男人右手又是一推,劍上出現了幾道長長血痕。血順著劍尖流了下去。
劍又停了下來。
這時候李燕北已經感覺自己的咽喉被刺中了,雖然沒有刺穿,但此刻若還不救助,那自己就算可以存活下來,也非常可能成為一個廢人。
可眼前的中年男人或女郎都沒有救李燕北的意思。
他們兩人已經將李燕北當做一個玩笑,當做一個他們賭博的工作。
女人手又在虛空中輕彈了一下,道:“刺死他!”
中年男人深深吸了口氣,但手卻並不留情向著李燕北的咽喉刺穿而去。
這時候,兩道黑影掠過,繼而幾點寒星閃過。
噗通一聲,一把彎刀已經斜勾到了中年男人的後背,而一把劍在刹那就愛你將中年男人的劍打飛。
那兩位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壯漢、瘦子在最關鍵時刻身上的穴道被解開了,出手救下了命懸一線的李燕北。
兩人並不理睬中年男人,立馬撲到李燕北身旁,一人點中李燕北的穴道以來止血,一人則對李燕北進行運功治療傷勢。
鬥笠女郎長身而起,黑暗中一雙眼睛明亮得如同星辰一般,她望著鮮血如柱的中年男人,輕笑道:“現在你手中似乎沒有王牌了?”
中年男人一邊止住自己的傷口一邊回答道:“似乎是這樣!”
鬥笠女郎繼續道:“那你想知道你的結果是什麼嗎?”
中年男人先搖搖頭,而後點點頭,說道:“我不會死。”
然後,中年男人就死了。
女郎站在原地沒有人,但一片快逾閃電的葉子割斷了中年男人的頭顱,因此中年男人就死了。
鬥笠女郎低頭望著身軀已成兩截,頭顱躺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喃喃自語道:“原本你可以活的,但你為什麼要做這樣的選擇呢?”
威脅,女郎不喜歡威脅。
天上地下,沒有人可以威脅他。
輕輕而來,又輕輕而走。
房間,多了一具屍體,但少了一個人!
李燕北呆呆望著昔日是自己左膀右臂,前一刻想殺自己,而這一刻已成兩半的中年男人。
神色複雜。
第一次,李燕北感覺自己如此渺小,第一次李燕北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別人編造的棋局中去了。
他成了別人下棋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