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芯辰拉著他,也不知是驚多一點還是喜多一點,在倫敦街頭流連忘返,雙手一直一直地黏著他手臂。關競風不時地垂眸看她,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本應有最好的光陰,天天想著該交什麼樣的男朋友買什麼樣的包。可他眼前的姑娘,每天抓破腦袋想著的,卻是該怎麼纏著他多給她打一通電話。
最終連芯辰也察覺到了他過高的注視頻率:“怎麼了?”
關競風回過神來,淡淡拉開了她的手:“幾歲的人了?大街上拉著個男人隨便抱,像話嗎?”
芯辰有一些委屈:“什麼叫‘隨便抱’啊?要換了其他男人,我才不會抱呢!”
“那姓傅的小子呢?”
“明析?”
他歎了口氣,這一刻,終於狠下心,正視起這兩人的關係:“芯辰,你長大了,想和他交往的話我不反對。那姓傅的對你也上心……”
“你什麼意思?”她原本的歡喜全數褪盡。一個下午纏著他、黏著他,難道久別重逢後欣喜萬分的,就隻有她一個嗎?
芯辰一下子就紅了眼眶:“我都說多少遍了?明析隻是我的好朋友!你自己不喜歡我,就想隨便找個人把我塞掉,是嗎?”
人潮熙攘的街頭,紅著眼的東方女子死死瞪著高大的男人。矜持的腐國人民隻當是對吵架的東方情侶,無人在意。隻看著那女子死死瞪著男人,瞪著瞪著,見男人竟沒有軟化的意思,氣得跑掉了。
身後的男人握緊了拳頭,重重了,閉了下眼睛。
那晚他到附近的酒吧裏喝了兩杯,再回到酒店時,竟發現芯辰就站在他的房門口。也不知在那等了多久,她從站著等改成了抱膝坐著等,看到他回來,也不說話,隻張著一雙紅通通的眼睛,跟著他進房:“我來收東西。”
體貼的王太太考慮到姑娘可能會想來跟他住,於是給關競風定了套房。芯辰下午拉著他逛校園時,就順便將換洗衣物給搬過來了。
關競風看著她氣惱地進房收東西,淡淡應了聲:“嗯。”
結果這句“嗯”應得她怒火更盛:“我明天不來了!”
“嗯。”
“後天也不來了!永遠都不來了!”
他不作聲了。
一件原本已經塞進行李袋的毛衣被重重地砸到他身上,芯辰紅透了的眼終於滴下淚來:“王八蛋,我都這麼難過了,你就不能說句好聽的哄一下我嗎?”
可是,該說什麼?說“芯辰,我是有苦衷的”?說“芯辰,我希望你留下”?還是說“芯辰,我沒有不喜歡你”?
可千言萬語皆不可說,最終,他隻是沉默地將衣服撿起,替她放進行李袋裏。
套房的門被“砰”的一聲重重地關上,芯辰流著淚離開了套房,這世間,又回歸了靜寂。他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耳旁仿佛還繞著姑娘委屈的哭聲,許久,關競風痛苦地吐出一口氣,打開酒櫃,又開了瓶酒。
隻是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門鈴又響了。
那天芯辰拉著他,也不知是驚多一點還是喜多一點,在倫敦街頭流連忘返,雙手一直一直地黏著他手臂。關競風不時地垂眸看她,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子,本應有最好的光陰,天天想著該交什麼樣的男朋友買什麼樣的包。可他眼前的姑娘,每天抓破腦袋想著的,卻是該怎麼纏著他多給她打一通電話。
最終連芯辰也察覺到了他過高的注視頻率:“怎麼了?”
關競風回過神來,淡淡拉開了她的手:“幾歲的人了?大街上拉著個男人隨便抱,像話嗎?”
芯辰有一些委屈:“什麼叫‘隨便抱’啊?要換了其他男人,我才不會抱呢!”
“那姓傅的小子呢?”
“明析?”
他歎了口氣,這一刻,終於狠下心,正視起這兩人的關係:“芯辰,你長大了,想和他交往的話我不反對。那姓傅的對你也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