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三伏天的深夜,輾轉回到老家石林村的於伏,輕輕推開了自家院門。
“大半夜的,家裏燈咋還亮著?”於伏心中納悶,穿過院子走向堂屋大門。
沒等他掏鑰匙開門,卻聽見屋內傳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嘖嘖,白白淨淨的,不愧是全村唯一的大學生啊!”
輕聲自語的是個女人,嗓音中透著一股子狐媚,似乎是正為什麼東西陶醉著,語氣十分忘我,聽得人渾身酥麻。
於伏一個激靈,臉上也是一燒——全村第一個大學生,說的就是他啊!
打他記事起,父母就教育他用功念書,將來離開山村去城裏生活。他也十分爭氣的考上了大學,前些天才剛剛畢業,正準備回家小住幾天,就去城裏一家單位報到呢。
“嘻嘻,小阿伏……你可真是想死姐姐了!”
思索間,屋內又傳出女人的感歎,接著是一陣富有節奏的喘息。
這……竟然是有人在我家幹那事兒?於伏不傻,聽得出來這是那女人正在玩“手指活兒”。
為了省錢,這是於伏大學四年第一次回家。可即便四年沒回來了,他還是能聽出這女人的聲音,正是村裏有名的克夫女祝阿香!
當年有算命先生說她天生媚骨,雖然肌膚勝雪、麵若桃花,但卻是注定的克夫命。果不其然,20歲成婚的祝阿香,不到一年便當了寡婦,從此坐實了克夫的惡名。
掐指一算,她今年也30出頭了,這麼多年沒有男人親近,加上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如此饑渴倒情有可原,可為什麼卻偏偏在這個時間,出現在自己家裏?
於伏百思不得其解。
20多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時值令人燥熱的盛夏夜晚,聽到這種聲音,於伏難忍好奇,輕輕將堂屋門掀開一道縫隙,正好將祝阿香的身子盡收眼底。
背對大門的祝阿香,那身桃紅色的輕薄連衣裙被她左手掀了起來,露出雪白的腰肢,正緩緩扭動著;兩條修長的大白腿此時正緊緊夾在一起,右手正在中間忙個不停……
這一幕旖旎春光,看得於伏頓時瞪大雙眼,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30出頭的祝阿香,竟然還是這麼白嫩可人!更要命的是,她此時的幻想對象,竟然是牆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於伏大二時給父母寄回來的個人照,照片中的他穿著背心短褲,手裏抱著一隻籃球,笑得十分燦爛。
這張照片,此時正放在相框裏掛在牆上,周圍是於伏從小到大得到的各種獎狀……
“大半夜的,祝阿香跑家來胡作非為,爸媽咋就不管呢?”看了一陣好戲,漸感口幹舌燥的於伏一個閃念,心緒恢複正常。
仔細一看,屋裏確實顯得有些異樣!
雖然家裏條件不好,但以前堂屋裏可是擺著桌椅板凳和一台電視的,此時竟然空空如也,隻剩下了那麵讓祝阿香陶醉的“榮譽牆”。
而且,祝阿香竟敢如此大膽的半夜來家裏胡搞,擺明了是因為屋裏沒人,那麼父母究竟去了哪裏?
越想越不對勁,於伏輕咳一聲,推門而入。
聽見動靜的祝阿香嚇得不輕,慌亂間轉過身來,露出胸口一片雪白,見到竟是於伏進屋,她更是羞得滿臉通紅,手忙腳亂的整理起了衣衫,好一陣子才勉強隱藏起私密部位。
“阿香姐,你在我家幹嘛?我爸媽呢?”
祝阿香尷尬的咳了兩聲,紅著臉低頭道:“啊?你還不知道吧,於叔於嬸已經失蹤小半個月啦!”
什麼?失蹤?小半個月?
於伏情急之下,上前一把按住祝阿香雙肩,急切的問:“到底出什麼事了?為什麼沒人通知我?家裏的東西都去哪兒了?就沒人幫忙報警嗎?”
聽著他連珠炮般的問題,迎麵聞到他身上的淡淡汗味,祝阿香顯得有些恍惚,臉上泛起一陣潮紅,抿了抿嘴唇,柔聲道:“聽說村長給你們學校打電話但沒聯係上你……”
三言兩語,祝阿香將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於伏父母前些日子忽然失蹤,村長派人四處尋找無果,隨後選擇了報警,警方調查發現,老兩口居然欠了村裏首富秦大貴家十萬塊錢,便基本判定他們是躲債去了。
後來,秦大貴家來人,將於家屋裏幾乎所有家當掃蕩一空,說是拿去賣了抵債。
於伏隻記得,父母為了供他上學是有向秦大貴家借錢,但怎麼也不至於有十萬之巨啊!
還有,一向老實本分的父母,怎麼可能外出躲債?更何況,自己馬上就要畢業掙錢了,他們也犯不著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