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二年,夜國公權勢浩大,但其人品性高潔,深受朝野外愛戴,天元皇帝深感自己若是不除了這夜國公,唯恐自己皇位不保,同年深秋,天元皇帝拓跋達大量招募暗衛,以供自己私自驅使。
“好了,今個你哪兒都去不了了。”夜國公看著從天空掉落的綿綿細雨道。
“好,我知道了,我去找翠萍玩去了,爹爹,還是趕緊去上朝吧!可別遲到了。”夜蒹葭說著,吐了吐舌頭,樣子顯得格外可愛。
“翠萍,翠湖去那了?”一大早就不見了,可別跑到哪處偷吃去了。,夜蒹葭暗道。
“小姐,翠湖今早上醒來,身子有些不爽利,在房間休息。”翠萍那兒不知道小姐的小心思,還不是怕翠湖趁她不注意偷吃東西,胃痛又犯了。
她至今還記得,那日,她和翠湖險險餓死,是小姐宛如神明般的出現在她和翠湖的麵前,手裏拿著糖葫蘆,笑嘻嘻的對她們倆說:“姐姐,吃嗎?很好吃的。”說著,把糖葫蘆遞到自己二人麵前,她能夠感覺到,這個笑嘻嘻的女孩,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問自己。她自幼和妹妹被趕出家,隻因,她們倆是個丫頭片子,養著就是賠錢貨,如今想想,那理由還真夠寒磣的。
夜晚時分,雨停了,倒顯得有些寂靜,周圍傳來鳥叫聲,在夜晚聽來有些空曠之感。
“殺,一個不留。”暗衛頭子目光狠辣的盯著國公府,滿臉邪魅,舌頭舔了下舌頭,一個手勢,暗衛們便如毒蜂般傾巢而出。
刹那間,國公府變成了一座吃人的地獄。哭喊聲,求饒聲,撞擊聲,絡繹不絕。
“小姐,快,穿上我的衣服我穿上你的衣服,快,沒時間了。”翠萍借著月光朝窗外探了探,那些人手起刀落,沒有絲毫的猶豫,一看,就知道都是些狠心的主兒。
“不,我不要。”夜蒹葭自是知道,她是想要那些人誤以為她是她,好代替自己死,她怎麼可以?
“小姐,你聽我說,如若不這樣,那我們都得死。”說著,率先脫了自己的衣服。
夜蒹葭瞧了,也再沒多說,脫了衣服,換了翠萍的丫鬟衣服,二人換了衣服後,又各自重新梳了頭發,做戲要做全套,這個道理,她們還是懂的。
“小姐,我先出去,等我死了,你再出去。”說著,便打開原本緊閉的房門,剛出去不久,一個暗衛似是發現了一個穿著閨閣小姐服飾的女子,也不多想,直接一劍殺死,瞧了瞧,這國公家的小丫頭長的還挺清秀精致的嘛,外界都說,國公有一女兒,自幼便養在閨閣裏,足不出戶,果然,還真是個千金大小姐,瞧這不堪一握的腰身,呸!
夜蒹葭趴在房門口,等那人離家,這才小心翼翼地推開門,看到二個人站在自己房前,一驚,待仔細看了以後,是爹爹。爹爹怎麼在這兒,不是說今晚不回來了嗎?身邊那人貌似是房六,年齡也不過十六七,雖是個小廝,卻長的一副妖孽的樣貌。
隻見那人俊美絕倫,五官分明,顯的異常俊美,外表看起來放蕩不羈,但眼裏露出的精光卻讓人不容小覷,烏黑的頭發下藏著一雙桃花似的眼睛,隻一眼,便淪陷了進去。
他自幼便被帶入國公府,有時候,夜蒹葭就會想,這房六八成是世家流落在外的公子哥,不然,怎麼長的那麼好看。
“蒹葭,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皇上早就對為父起了疑心,隻是苦於抓不到把柄,才有了今夜這麼一出,你莫恨爹爹。”夜國公道。
“那爹爹,我問你,你可有造反之心?”夜蒹葭望著眼前這個才四十來歲的男人,卻有著五十來歲的臉,嗬嗬!這些,可都是為了這天元國而來的啊!
“沒有,從未。”夜父堅定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