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的《資治通鑒》,杜睿準備寫成《周紀》五卷、《秦紀》十一卷、《漢紀》六十卷、《魏紀》十卷、《晉紀》四十卷、《宋紀》十六卷、《齊紀》十卷、《梁紀》二十二卷、《陳紀》十卷、《隋紀》八卷。
司馬光的《資治通鑒》對於《秦紀》描寫的並不詳實,大概是因為秦以法治國,與儒家相悖的原因,但是在杜睿看來《秦紀》與《漢紀》相比,於治國方麵更有參考價值,變將原書中的三卷擴展為了十一卷,準備從河西之戰一直寫到秦王嬴政統一六國為止。
前世的《資治通鑒》之所以被後世曆朝曆代的君王都當成治國要典,關鍵原因便是《資治通鑒》的內容以政治、軍事和民族關係為主,兼及經濟、文化和曆史人物評價,通過對事關國家盛衰、民族興亡的統治階級政策的描述警示後人。
書名的由來,就是宋神宗認為該書“鑒於往事,有資於治道”,而欽賜此名的。由此可見,《資治通鑒》的得名,既是史家治史以資政自覺意識增強的表現,也是封建帝王利用史學為政治服務自覺意識增強的表現。
《資治通鑒》的價值雖然巨大,但是其中也不免有些瑕疵,陳垣在《胡注通鑒表微》就曾評價說:“《通鑒》書法,不盡關褒貶,故不如《春秋》之嚴。溫公謙不敢法《春秋》,而誌在續《左氏傳》,有所感觸,亦仿左氏設辭‘君子曰’而稱‘臣光曰’以發之。餘則據事直書,使人隨其實地之異而評其得失,以為鑒戒,非有一定不易之書法也。”
從今日來看,“臣光曰”充滿封建色彩,黃盛雄將其歸納“誠”與“禮”,“禮之綱紀”這個概念,可謂貫穿《通鑒》之核心。張須在《通鑒學》雲:“《春秋》之意,最重名分,名分所在,一字不能相假,封建之世,以此為綱維。名分既壞,則綱維以絕,政權崩潰,恒必由之。溫公以此事兆東周之衰,與七國之分立,而又係論以見托始之意。”
可見司馬光本人的思想並沒有跨越時代,故其論述沒有太大價值。例如:司馬炎因守三年之喪被司馬光稱讚是“不世之賢君”。事實上,司馬炎在中國曆史上並不能與唐太宗,漢武帝等相提並論。
此外《資治通鑒》雖被譽為“體例嚴謹,脈絡清晰,網羅宏大,體大思精,史料充實,考證稽詳,敘事詳明,繁簡得宜”,但《資治通鑒》本身也有不少錯誤。
如後世的史家嚴耕望曾指出《資治通鑒》對雲台二十八將的排列順序有誤;兩《唐書》將“特勤”誤為“特勒”,《資治通鑒》對此並無糾正,將錯就錯,《資治通鑒》卷一64:“土門自號伊利可汗,號其妻為可賀敦,子弟謂之特勒。”
《通鑒考異》:“諸書或作特勤,今從劉昫《舊唐書》及宋祁《新唐書》。”
另外《後出師表》並非出自諸葛亮文筆,而《資治通鑒》卻也全文照錄。
高安陳汝奇在《陳氏甘露園長書四論》認為《資治通鑒》將隻見諸野史的楊貴妃、安祿山之事納之正史而失之客觀。又如唐代宦官魚弘誌,《新唐書》仇士良傳作“魚弘誌”,《舊唐書$淫蕩》偶有誤為“魚誌弘”,《資治通鑒》卷245大和九年十一月壬戍作魚誌弘,《資治通鑒》卷246作開成五年正月己卯又作魚弘誌,相互混淆。
《晉書》載呂光的第一個年號“太安”,而《資治通鑒》記載為“大安”。
再如《資治通鑒》記年方式多有不當之處,如齊人伐燕的時間(前313年),司馬光舍《史記》的編年,未據《紀年》詳加考查,隻增加齊威王十年,減少齊湣王十年,以求與《孟子》記載齊宣王伐燕的事跡相同,宋朝朱熹經考訂認為是齊湣王十年,據今人考證,實際上為齊宣王七年,另樂毅伐齊中也有不少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