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之中的喜悅。
甚至連一絲絲暖意都沒有,冷冽的酒灌了下來,冷得他瑟瑟發抖。
“連城哥哥,你不能再喝了。”夜黎上前去,卻是不敢去抬連城。
無跡子輕聲道:“夜兒,莫要管他,這是人生一大喜事兒,晚些過去也無妨的。”
“可是師父,嫂嫂等急了,這會兒都……”
“喝吧,陪著你哥哥,好好享受這一晚。”無跡子笑著道。
而此刻將宋寒梔送入洞房,過來拖延時間的喬洛,緩步往前麵走去。
她笑著道:“卻隻聞新人笑,難能見著舊人哭呢。”
“你什麼意思?”夜黎出聲,這般陰陽怪氣的調調,這可是連城公子迎娶樓齡桑的喜宴,旁的事兒可不許在這兒說。
夜黎護著連城公子,更是要護著樓齡桑。
在她看來,自己往後的身份,大抵與樓齡桑那般,喬洛便是宋寒梔,夜黎勢必想著將喬洛踩在腳下。
可惜夜黎大抵不清楚,樓齡桑早前在連城公子心底的地位。
喬洛落座,拿著杯盞,倒了一杯酒:“恭賀新郎。”
“謝……謝。”連城公子輕聲道,他的視線越過喬洛,像是在尋找什麼一樣。
隻可惜,那抹嫣紅的身影卻再也沒有出現,連城公子在找宋寒梔,可惜尋過一圈,都沒有瞧見宋寒梔。
他又喝了一杯酒,整個人都醉的不行了,喬洛輕笑一聲:“若是喝不下,便去洞房陪著新娘子,賓客都散去了。”
“今兒開心,我還能喝……來,喝!”
那個跌跌撞撞的身影,朝著前麵走去,連城公子揚起頭來,將那杯子放在桌子上。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們之間,就這般走到了盡頭,連城好似在那搖晃的燭光之中,瞧見了宋寒梔的笑顏。
……
而此時,洞房之中聽到開門聲的樓齡桑激動地很,可聽到那個女人的聲音,她一把扯下自己的頭蓋兒。
“你來做什麼?”樓齡桑警惕地很,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
宋寒梔輕笑出聲,手裏卻拿著刀子,削著那個梨。
“來瞧瞧新娘子,沾沾喜氣,不好?”宋寒梔笑著,看向樓齡桑。
“少在那兒耍花招,公子是不會娶你的,他是我的夫君,是我的夫君。”
宋寒梔狠狠地將刀子紮入梨身子裏頭,她笑著說道:“我知道,是你的夫君,我不是來搶的。”
“你有什麼資格搶。”
樓齡桑滿眼鄙夷,卻瞧見宋寒梔,將那袋藥粉遞了過去,輕聲道:“這是媚藥,趁著他還未喝醉,給他喝下去,瞧瞧他吃了媚藥,會不會要你。”
樓齡桑渾身一怔,她怎麼可能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你以為我是你嗎?宋寒梔,你怎麼這麼下賤,比那些青樓裏的女人還惡心。”樓齡桑一個激動。
宋寒梔將那藥粉丟在桌子上,笑著道:“用不用隨便你,你真以為他會碰你?”
她說完便朝著門外走去。
宋寒梔說得不錯,樓齡桑心底的懼意慢慢擴大。
從連城公子將她放在身邊的時候開始,他就沒有碰過她,公子說她身子骨弱,自然不能行房事。
樓齡桑心底明白,這是公子疼惜她,可是時間久了,心底卻不是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