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呢?緊張嗎?”科威爾正帶著毛父做著一係列的檢查,景小斯衝著毛融融問道。
毛融融勉強的勾勾嘴角。“應該吧,不過我爸那人緊張也不表現出來。”反而是她現在滿手心都是汗。
“我給你們帶了冰咖啡,會成功的,科威爾醫生成功的案例數不勝數。”景小斯從袋子裏拿出一杯杯的冰飲放在桌子上,卻多出一杯來,看了一圈問道。“顧大哥呢?跟著叔叔一塊檢查去了?”
她知道倆人在鬧別扭,隻是覺得按著顧薄嚴的脾氣這時候早就應該到了病房,哪怕之前他跟毛融融把天給吵踏了,毛融融把他氣的肺都炸了,他依舊會來。
“沒過來。”毛融融臉色有些泛白,其實…她也以為顧薄嚴今天會來,她以為他是肯定回來,難道自己真的是被他慣壞了?
景小斯微微一愣,怎麼可能?就在整個病房都沉浸在空寂中時,毛融融的手機鈴聲催命般的響了起來,伴隨著手機鈴聲的響起毛融融覺得自己的右眼皮跳動的厲害,心裏一陣煩躁,這種時候右眼皮怎麼能跳?明明是不好的征兆。
那頭是個沙啞的男聲,他一開口的時候毛融融就覺得有些悚然,那種聲音像是從地窖裏傳出來的般,空漠冷寂。
“顧夫人?”明明是疑問句卻說出了肯定的感覺,這個稱呼毛融融從來都是抵抗的,可這次卻出奇的應和了。
“那看來真沒打錯…。你們可真是保密的嚴嚴實實,外界還以為顧氏總裁是個鑽石單身男。”沙啞男聲說到這裏毛融融頓時覺得自己錯了,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這話完全像是一個娛記狗仔說出來的。毛融融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聽著對方又回答道。
“都說顧總愛妻如命,現在倒是要看看顧夫人怎麼對待顧總的了,想要顧薄嚴活命嗎?”
一瞬間天旋地轉,毛融融盯著窗外微微細雨突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本來是炎熱的夏天卻如同身處寒冬?活命?毛融融腿下一軟,景小斯見狀一把把她架了起來,嘴裏焦急的問著。“怎麼了?怎麼了?誰的電話?誰的?”
毛融融呆愣愣的盯著景小斯動著的嘴,耳朵裏傳著沙啞的男聲。“顧夫人…這裏是滄海路二十七號,半個小時夠到嗎?”男人說完還操著公鴨嗓哈哈笑了幾聲,笑的毛融融雞皮頓起。
掛上電話後,毛融融掙脫開景小斯的胳膊,發瘋般的跑了出去,等著景小斯追出去的時候,毛融融已經乘上了電梯。電梯裏除了她之外還有幾個推著車子的護士,一進電梯毛融融就癱軟的倚在牆上。
幾個小護士看著毛融融麵無血色的模樣,問候了幾句,毛融融隻是呆愣的看著他們的嘴,可她們的話卻聽不到半分,耳朵裏回蕩的依舊是沙啞的男聲,小護士門看著毛融融的模樣,僅以為是病患的家屬,要知道這種人在醫院這種生死別離的地方是層出不窮的。
從未有過這一刻覺得電梯是那麼緩慢,僅僅是十二層她卻回憶了自己的半輩子,從記事兒開始對顧薄嚴的撒嬌耍賴,對顧薄嚴肆無忌憚的寵愛而變得肆無忌憚,似乎顧薄嚴這個生命體活著就是任她撒氣任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