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融融沒想到程響會出現這裏,顧薄嚴往旁邊一閃,程響提著東西走了進來。“伯父伯母”看見裏麵的兩位老人彎腰打了招呼。
毛家父母都見過程響笑著點了點頭。毛融融招呼著程響坐下,顧薄嚴也隨著臉色不好的坐了下來。
“現在才來看您,融融也沒告訴我一下。”坐下後程響看了眼桌上四隻碗,扭頭看著毛父說道。
毛父搖了搖頭。“程總有心了。”程響是現在執掌家裏的產業,而毛父也是生意人平時見了麵自然是啥總啥總的不離嘴。
“伯父您叫我名字…名字就好。”這也不是程響第一次強調了,隻是可能是毛父覺得程響跟自己沒什麼關係,轉眼便忘了。
程響坐了一會兒就借由公司有事兒起身要走,毛融融也跟著起來。“我去送你。”
“這麼多天…你沒聯係我。也沒跟我說這事兒,毛融融…你拿我當朋友嗎?”到了電梯前,程響盯著電梯上升的數字說道。
毛融融一陣語塞,她都快唾棄自己了,這段時間她都快忘了白天跟黑夜,更別說程響了,而且電話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難怪他會生氣。
“從日本回來就知道我爸這事兒了…到現在我都還沒有緩過來…。程響,對不起。”她是真的沒有時間去思考別的人別的事兒。
程響有些心力憔悴的擺了擺手,想著病房裏的那個人跟一隻多餘紮眼的湯碗,問著。“那顧薄嚴呢?他怎麼在這兒?你跟他…到底怎麼樣?”
在毛融融看來程響這話倒是問的毫無道理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顧薄嚴為什麼一直都忙前忙後的,一直都安排事裏事外,甚至她都認為這一切是顧薄嚴應該做的,從來沒有想過顧薄嚴完全沒有義務,而她在出國前提過無數次的離婚,這次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他?”程響沒想到自己一句話竟然給了毛融融這麼大的衝擊,她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可顧薄嚴本來就在這兒啊,從一開始就在,從未離開過…他理所應當的在,不是嗎?
程響心驚的看著毛融融,顧薄嚴卻在這時候走了過來,站在毛融融身邊自然的牽起她的手。“今天程總有心了,專程來看嶽父。”
顧薄嚴一句話充滿了挑釁之意,現在他已經壓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他恨極了程響眼中充斥著滿滿全是對毛融融的占有之意,能這般克製的平緩自己的語氣,不知用了多大的功力。
“…。嶽父?據我所知融融已經擬定好了離婚協議書,就差顧總簽字了吧?”程響眼睛死盯著顧薄嚴牽著毛融融的手,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味道。
“程總真是耳聽八方,有勞你擔心了,離婚協議也隻是內人跟自己開的小玩笑,前段時間惹她不高興了,她倒是調皮的想了這個法子,我們夫妻伉儷情深哪來離婚這一說?程總可不要散播謠言,電梯到了…。病房裏都是老人,我們就不往下走了,您慢走。”顧薄嚴笑裏藏刀的說完,強行攬著毛融融按著原路返回。
響緊緊攥起拳頭,卻沒有資格上前阻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倆人相攜而去,這時在顧薄嚴懷裏的毛融融滿腦子都是剛剛跟程響的對話,直到顧薄嚴帶她到了一間無人的病房,她這才把自己從個人思維中強行拉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