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張泉一行人進入森林內紮營,同時在外圍兩裏外安排哨崗。他們這一行人雖是精銳,但總共也就三百餘人,若是被匈奴主力被發現的話,隨時都有被殲滅的危險。
“嘿,姓關的,能喝酒不?”
曹彰、夏侯霸兩人各自拎著一個烤羊腿和一壺酒,走到正在火堆旁邊發呆的關平身邊。他們曾隸屬不同的勢力,相互之間也是敵對關係,也曾在戰場上廝殺,卻不想,現在卻成為了戰友。
“好男兒,豈能不會飲酒,關某被困在疏勒兩年有餘,嘴裏早就淡出個鳥來,我還怕你的酒不夠啊。”
關平也不客氣,直接奪過酒壺就牛飲起來,說實話,這兩年在疏勒城,別說酒水,有一段時間甚至都被迫去喝尿,喝髒兮兮的雨水。
甚至於,還得用布條從馬糞了擠水喝,最後馬都拉不出糞的時候,關平等人天天盯著馬屁股看,那種滋味,別人怕是不能理解的了。
“關兄弟,聽說你們被困在西域的這段時間裏,曾經斷水斷糧,我看你身材體型依舊強悍,不像是餓肚子的人啊,你們是不是在疏勒城開小灶了啊,跟兄弟說說,都吃的啥好東西?”
夏侯霸也是個幽默的人,他自然知道關平一行人在疏勒城被困的那兩年不好過,但他又有點好奇,這關平武藝確實不凡,隻是,在斷水斷糧的情況下,他們是怎麼生存的呢?
“吃豬,沒有吃的時候,我和兄弟們就吃豬。”
“豬?你們竟然還養豬?這麼說,你們壓根就沒斷糧斷水啊、、、、、、”
夏侯霸還想再說什麼,但曹彰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嘴角也抽搐了一下。
“什麼意思,子文,他們在西域吃了兩年豬啊,疏勒城有這麼好的條件嗎?”
“傻啊你,他說的是匈奴豬和鮮卑豬那種?關兄弟故意取笑你,別太當真。”
“匈奴豬?鮮卑豬?豬還分這麼多種嗎?啊,不對,你這家夥說的是,你們吃、、、、、、、”
關平沒有回答,隻是拿出匕首割下一塊烤肉咀嚼起來,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凶狠,在西域的這兩年多,他吃的苦,比之前二十幾年要多太多。
“不錯,子文說的對,的確是匈奴豬,不是騙你們的,我有個兄弟叫王雙,想來你們是聽說過的,我就親眼看見他在戰場上喝匈奴豬的血,啃匈奴豬的肉。
那一次,匈奴三千大軍殺來,我和王雙,另外還有三百兄弟被困在城外,混戰之中,敵軍左大都尉想射殺王雙,但那一箭,被王雙的好兄弟何五給擋下來了。
何五就那樣死了,王雙狂怒之下,一人雙刀,連砍三十顆匈奴豬的腦袋,我從旁協助,最終斬殺匈奴左大都尉。
哼哼,那個匈奴左大都尉,是被王雙撤斷了手腳,一口咬掉了半邊脖子,他的兩個親衛想上來救助,卻被王雙撕成兩半,那一戰,我們三百餘人,殺的匈奴大軍膽寒,他們最終潰敗。”
關平似乎是在講解一個故事,但這個故事相當的血腥、暴力,而且,好像還有點不真實,但曹真和夏侯霸,相信這家夥沒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