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商量了一會,決定還是到那座山峰去實地考察一番,眾人駕馭遁光飛向中央山峰,越近山峰,邵延越感覺除了土火靈氣,其它靈氣越少,甚至調用土火靈氣都顯得困難,邵延不少法術需要調用天地靈氣,不像其他修士,大部分情況下都依靠自身法力,現在這種情況對邵延師徒影響遠比其他人大。邵延心中苦笑,有一利必有一弊。
越往中心,這種影響越明顯,邵延心中一動,不由想起前世所看一些網絡小說,曾有小說描寫一種想像中的領域,倒與此相似,不由想到,如果自己也能做到如此,與人爭鬥,不是像一個領域。想到此,神識便仔細觀察這裏一切結構和空間波動,果然有所啟發,林韻柔最先覺察,不覺問道:“師傅,你在觀察什麼?”
邵延看了一眼林韻柔,說道:“法術由來,本是人創,這裏靈氣異常,你也好好觀察體會,看是否有所得,化入自己法術之中,說不定能開創新的法術,一個真正修士,要善於以一切為師,大道無所不在。”
林韻柔一聽就明白了:“謝謝師傅!”當下將神識放出,認真感覺一切。
隱塵、隱凡和滅情一聽,立刻動容,感慨道:“邵延道友,年紀輕輕,就能達到這個成就,實非偶然,吾等受教了!”當下,眾人遁光速度都降了下來,每人都細細體會這裏的一切。數年後,天瀾宗出現了一種名震修真界的法術:鎖空術,便源於今日,同樣,五毒門也出現一種全新法術:封空術,修士們發現,這兩種法術極其類似,甚至有流言,兩個門派同時得到一本秘籍,實不知,這兩種法術實由同一事悟出。
眾人都有所得,原來對邵延還有些不服氣的天瀾宗結丹修士,現在看邵延的眼色也不同了。
眾人速度雖放慢了不少,然而距山峰也不過數百裏,不到一個時辰,眾人已到山下,懸於空中,山腳下是一個大寨子的遺址,房屋沒有一間完整,長滿了樹木藤蘿,隻剩一些殘垣斷壁,比較完整是一段石頭砌成厚厚的寨牆還保持完整,其餘已被植物占領,然而,這裏植物卻已枯黃,沒有一絲綠意。
在寨子南部,一個龐大的廣場,北麵是一座神廟,已倒塌,根本看不出祭祀的是何神,廣場中間,卻籠罩在深灰色的霧氣之中,霧氣略帶黃色,霧氣越往上越淡,漸漸霧氣消失,隻剩一根淡灰黃色氣柱衝霄而起,到了這裏,除了火土二種靈氣外,隻剩下龐大的怨恨之氣,完全沒有其它靈氣存在。火土靈氣哪怕是火靈根或土靈根的修士也根本調不動,完全被一種力量完全控製住。
眾人正在觀察,深灰色的霧氣翻滾起來,一個高大強壯的大漢從霧中升起,寬布條束在額頭,頭上插著野雉長尾羽毛,身上一件虎皮襖,坦露右肩,下身虎皮裙,赤腳,腳腕上虎牙項鏈,周身似有無形火焰地燃燒,光線通過身邊時,隱隱約約。
站在空中,指著眾人:“你們是什麼人?當初我族被屠,你們不出現,現在來幹什麼?”
隱塵道:“我是天瀾宗修士隱塵,來此是想勸蠻王勿要傷害眾生,以前,蠻王是凡塵中人,我們修士不幹涉塵世中事,現在,蠻王已成旱魅,也能算修士中一員,不能幹涉凡塵,望蠻王能夠體諒。”
“哈哈!當初大隋背信棄義,屠我部落近萬人,將我和巫尊老人家活埋,巫尊被埋後,用自身為祭品,將我煉成旱魅,我在地下二百多年苦難,隻有一個信念,屠盡大隋人,為我部落報仇。”蠻王悲憤狂笑。
“大隋朝廷已汲汲可危,你的仇人已死多年,何別執著仇恨不放,天意如此,你已找不到仇人,何別找普通人報仇。”隱凡勸道。
“天意?蒼天不公,要他何用!我部落做了什麼事,落得如此下場,蒼天如在,我要問問,公道何在,蒼天不能回答,我要成為自己的天,我要天下眾生,皆為我部落殉葬!”蠻王手指上蒼,高聲責問。
滅情冷冷地說:“如此,就不要怪我們,將你降伏鎮壓與此。”
“既然蒼天不公,我便除掉你們這些自謂正義的蒼天爪牙,用你們的血來安慰我部落的怨靈!”蠻王說完,無量怨氣裹著滾滾黑煙從地下冒出,黑煙之中,依稀可見郿人戰士排著整齊戰陣,壓向眾人。
眾人打開防護法寶法器,護住自身,眾人想法一致,想先看一下虛實。
黑煙來的很快,不知不覺中,一層淡淡的黑氣已將眾人籠罩其內,那郿人戰陣中的戰士像得到什麼號令,手一揚,漫天黑氣化成的投槍遮天蔽日般壓了過來,眾人明知投槍是黑氣所化,看著那黑壓壓的飛行的投槍,也不由得心生恐懼。
邵延一見眾人情況不對,再看眾人身邊一層淡淡的黑氣,不由一身冷汗,手結不動明王印,大喝一聲:“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