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能看過這一點,證明你已是獨立思考,從隻會使用前人創造的法術,到主動思考,做的好的話,可以自己創造法術,形成自己法術係列。你想一下,如何改進,使這兩個法術能夠大幅度調用天地靈氣,從而增強威力,降低對施法者要求。”邵延鼓勵道。
師徒兩人開始討論如何改進法術,邊走邊討論,經過兩天完善,本來至少需要結丹期修為才能使用,現在隻要築基修為即可,而且,因為調用了天地靈氣,威力也是原來五倍以上。而大五行絕殺術原來要求元嬰期才能施展,經兩人改進後,築基期修為也能施展,威力也增加了一倍。
邵延正是要用這種方式告訴林韻柔,不要墨守成規,是人修道,不是道修人,改進好法術後,林韻柔問出了一個問題:“師傅,你認為你所接觸元嬰修士中哪個水平高?”
邵延想了一會,說道:“師傅接觸元嬰修士不多,真正交過手的隻有二三位,一位是陰山宗五陰老祖,此人已深入理解他所修,法術已近神通,再進一步,便是化神;烈焰門的三陽老祖和五陰相當,也是化神邊緣之人;幽冥宗的虛土子因用神識偷襲為師,結果被為師反擊,打落一個境界,廢掉他的元嬰;最後一位便是方鴻仙,不過他的法術還是法術,未向神通轉化,離化神境界天地之隔。”
師徒兩邊走邊談,無人之處一步數裏,有人之處輕鬆漫步,就這樣,兩日之內,行進了一千五百多裏,前方橫垣著一條山脈,遠遠望去,和遠方搖育山脈中段相連,邵延知道,應為搖育山的支脈。
剛入山,聽到山歌聲起,兩人側耳聽了一會,林韻柔說:“先生,應該是一個采藥的。”邵延點頭稱是,從山歌內容來看,確是采藥之人,兩人順著山路,果然,前方一個背著簍子,從林中過來,一邊走,一邊唱著歌,此時,日已近西,兩人正準備加快步伐,追上去。猛見采藥人停了下來,從簍中將藥鐮取在手中,一臉緊張,好像有什麼東西出現。
邵延兩人定神一看,山林中樹木簌簌作響,有些低矮樹木居然向兩邊分開,原來是一條長約數丈,比海碗還粗的大蟒,大概出來覓食,直向采藥人遊去,張口閃電般咬向采藥人,采藥人向旁邊一竄,手中藥鐮斬在蟒蛇的七寸之上,嗆的一聲,火星四射,邵延心中一動,是妖獸,又搖了搖頭,不能算妖獸,應該來說,是靠近了妖獸邊緣,在向前一步,就能進入一級妖獸。
采藥人見藥鐮切在蛇身,卻被堅硬的蛇鱗擋住,往旁邊竄了兩步,手掐訣印,口中念念有詞,咬破手指,取出兩根銀針,血往針上一抹,射出這兩根銀針,直向蟒蛇雙目而去,正中雙目,蟒蛇雙目中留下血絲,蟒蛇痛得在地上打了幾滾,身體一曲,又向采藥人竄了過去。
邵延師徒已到跟前,采藥人又往旁邊一竄,讓過蟒蛇,蟒蛇尾一甩,擦了一下采藥人肩部,采藥人一個踉蹌跌了出去,蟒蛇一轉身,蛇信子空中一舔,又追了過去。
林韻柔手往背後一抄,符兵劍已在手上,一道青虹升起,閃電般從蛇頸處掠過,劍氣一過,鬥大的蛇頭落地,蛇血狂噴而出,整個蛇身跌落在地,蛇身在地上扭動。
采藥人從地上爬起,向邵延兩人拜謝救命之恩:“李醫謝過兩位,特別謝謝這位姑娘救命之恩!”
林韻柔道:“不用客氣,你剛才使用的好像是祝由科法術,你是醫生?”
“姑娘也是方家,我是一個醫生,剛才使用的的確是祝由法術,貽笑大方了。不知先生和姑娘高姓大名?”李醫恭敬回答。
“我叫徐清兒,我家先生叫徐霞客。”林韻柔回答道。
“先生就是公開《千金方》的徐霞客先生!李醫見過先生,想請先生到本村做客,家師葉天士對先生公開《千金方》極為佩服,常歎不能與先生一會!”李醫邀請邵延師徒去做客。
邵延想了想,就答應了,李醫將蛇皮剝下,取出蛇膽用樹葉包好,放入藥簍當中,邵延知道蛇膽是一昧名藥,又取了一部分蛇肉,收拾停當後,李醫在前帶路,邵延師徒隨後。
林韻柔好像想起一件事:“先生,剛才李大夫已將大蛇雙目射瞎,為什麼大蛇好像還能知道李大夫的位置?”
邵延一聽,知道這個世界對自然科學並無研究,生物學上一些知識世人未知,解釋道:“蛇很多時候並不是眼睛來確認獵物,更多的時候,以其蛇信舔食空氣中氣味以確定獵物所在,雙目已瞎,依然可以用舌頭確定李大夫的方位。”
李醫聽了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半邊夕陽已在地平線下,三人已下了山,麵前卻是幾山環繞中一個小平原,山間溪流而下,一派田園風光,麵前已出現一座小村,嫋嫋炊煙正在升起。
李醫帶著兩人,來到一座茅堂前,房分前後兩進,雖為茅堂,然而卻寬敞明亮,李醫衝裏麵喊道:“師傅,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