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鐸怎麼也不肯相信,溫言竟這樣輕易就忘了他。他還對她念念不忘,她卻已經另覓他人,這不公平。
他走的有些失魂落魄,臨出門又道:“阿言,如今你落在周顯餘手裏,想脫身怕是不容易。周慶餘回承平主持大局,他也不會多留。你勢必要隨我們一起去南垣,不如表現的順從些,也好少受些委屈。”
見過謝鐸,溫言才相信“因果”二字,竟不是前人隨口一說。如果當初不是她助周慶餘脫困,孫永昌與周部一役結果如何尚未可知,也許她早已經同謝鐸成婚,也就不會有周慶餘駐軍承平,後又同她成婚的事了。
仿佛冥冥之中,命運的轉輪正與軌跡咬合。你種下什麼“因”,合該結出什麼“果”。
當晚,周顯餘便來帶溫言離開,準備啟程去南垣。他帶了一套男士舊衣帽,要溫言換上。
溫言知曉麵前這人隨時可能發癲發狂,為求自保,便依著他的話將舊衣裳穿好,再挽起頭發,戴上那頂發灰的舊氈帽。而後由他帶著,趁夜從偏門出去。
門外早有車候著,周顯餘警惕性極高,四下望了望,見沒有異常,便把溫言推進車內。
溫言才一登車,心裏便像空出了一大塊,淒清寒冷的冬夜裏,不時刮起一陣寒風,正隔著厚厚的衣裳,直吹進她心裏。這一走,才是相聚無望。她坐在車內,由車窗望出去,入眼的隻有無盡的黑夜。她腦中立時閃出無數殘碎片段,細看之下,全是愛人的容顏。不消一會兒,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唯有在心裏一遍遍默念,周慶餘,阿奴。
周顯餘隨後跟上,車子一關門,便飛馳出去,直奔東平私人碼頭。
碼頭的主人名叫錢東平,是滬都道上響當當的人物。他早年間受過周顯餘恩惠,對周顯餘幾乎是有求必應。
現如今周顯餘被困滬都城內,碼頭、火車站布滿了周慶餘的人,城內連番搜查,城外層層戒嚴,唯有錢東平能助他脫困。等出了滬都地界,再轉陸路,直奔南垣。
溫言甫一下車,鹹腥的海風立即灌入口鼻,引得她接連嗆咳了幾聲。碼頭上亮著幾盞昏黃的燈,地上有還未及清理走的貨箱。
不遠處海浪聲聲,入眼處一片墨色。前路縱然是萬丈深淵,也由不得她不跳了。
周顯餘去跟接應他們的人說話,將溫言擱在一旁。一問之下,才曉得謝鐸到現在還沒出現,他心知不妙,快步朝溫言走過去,抓住她的手臂便急著登船。
一瞬的工夫,槍聲乍起,碼頭上一幹人便卷入激戰。周顯餘拖著溫言便往船上去,溫言這才從紛亂嘈雜裏的槍火裏醒過神來,是有人來救她麼?
她當即掙紮起來,周顯餘見她起了逃跑的心思,揚手就是一耳光,而後便揪住她頭發硬是要將人拖上船去。
溫言毫無防備,唯有生受。耳朵立時失聰了一瞬,腦中一片空白。她什麼也顧不得,趁亂咬上周顯餘的手,下了死勁不鬆開。
謝鐸怎麼也不肯相信,溫言竟這樣輕易就忘了他。他還對她念念不忘,她卻已經另覓他人,這不公平。
他走的有些失魂落魄,臨出門又道:“阿言,如今你落在周顯餘手裏,想脫身怕是不容易。周慶餘回承平主持大局,他也不會多留。你勢必要隨我們一起去南垣,不如表現的順從些,也好少受些委屈。”
見過謝鐸,溫言才相信“因果”二字,竟不是前人隨口一說。如果當初不是她助周慶餘脫困,孫永昌與周部一役結果如何尚未可知,也許她早已經同謝鐸成婚,也就不會有周慶餘駐軍承平,後又同她成婚的事了。
仿佛冥冥之中,命運的轉輪正與軌跡咬合。你種下什麼“因”,合該結出什麼“果”。
當晚,周顯餘便來帶溫言離開,準備啟程去南垣。他帶了一套男士舊衣帽,要溫言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