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臥房的北冥夜,隔著那層薄薄的窗戶紙,看到離夜趴在床上黯然神傷,心裏更不是滋味,同時怪自己剛才太過魯莽,傷到了離夜。

可是想想離夜方才的態度,北冥夜心中的怒火又慢慢升了起來。

俗話說得好,打死強嘴的,淹死會水的。

想到離夜剛才強嘴的樣子,北冥夜眉頭緊皺成團:“該打!”

離夜倒在床上,想著自己穿越而來的種種,泣不成聲,也不知道現世中的父母有沒有想她,有沒有為她傷心難過……

白芷居主臥。

老藥王正在幫著佟祿抱紮手上腳上的刀口,看到北冥夜過來之後,便把手裏的活交給了手下的一名弟子。

“佟祿他怎麼樣?”北冥夜走到老藥王的身邊,開口詢問。

“挺好,黑血全部流了出來,接下來調理一下便好。”老藥王看著床榻上的佟祿,扶須笑了起來:“這臭小的還真是命大,遇上了你這個主子!要是換上別人,恐怕早已經是入土為安了!”

北冥夜不語,心中卻明白,佟祿的命算是從從閻王爺的手中搶了回來,以後定要加倍的珍惜。

“嗬嗬,藥王說笑了,對了,剛才藥王差人找在下過來是有何事商議?”

老藥王不語,眼眸隨著四周看了一下,那些原本在屋裏的隨從侍衛見狀,匆匆的走了出去,最後出去的一名侍衛還隨手把屋門帶了一下,關了起來。

“藥王這是何意?”北冥夜神情兒嚴峻的問到。

“魔尊大人請坐!”老藥王邀請北冥夜坐下之後,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塊血布遞給了北冥夜。

北冥夜接過血布,執於眼前,仔細一看,性感的薄唇緊緊抿著,紫色的眸子閃過一抹殺氣。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血布是鋪墊在佟祿腳下的那些白布其中的一塊。

“以藥王所見,這些血汙中的蟲屍是何物?”

藥王輕輕搖頭:“不知!”

北冥夜怒,把那塊白布扔到了桌麵上。

“看來這煉香堂是想要至我於死地,想要鏟除我們魔教,將來獨霸異鼎啊!”

北冥夜憤恨,老藥王連連點頭。

“老夫雖然不知這血布上的蟲屍是何種毒蟲,但是老夫知道,佟護法不僅僅隻是單純的中毒,而是在中毒的過程之中,連帶著中了南方的蠱毒!”

北冥夜大驚:“藥王的意思?”

老藥王再次點頭。

北冥夜周身的氣場瞬間凝成了冰點。陰冷陰冷的!

“藥王你可沒有看錯!”北冥夜再次確認。

“確實是蠱術!”老藥王再次肯定到。

……離夜分割線……

晚間!

北冥夜端著一碗蔬菜粥與藥膏,輕聲走到了離夜的臥房。

看到床上的小人還在鼾睡,北冥夜便把粥放在桌麵上的小藥爐上溫溫著,緩緩走到了床榻旁。

床上的離夜似乎哭了很久,不僅眼睛哭腫了,就連睡著都在輕輕抽泣。

北冥夜坐在榻前,伸手扯開了離夜的衣領,一圈圓溜溜的牙印深深印在上麵。

大手掠過牙印,床上的人嘶的一聲,緊了緊眉頭,縮了縮脖子。

怕是咬的太重了吧?

北冥夜暗歎自責,隨手拿起藥膏輕輕塗抹在離夜脖頸上的牙印上麵。

“嘶,疼~”

睡夢中的人夢語嚶嚶,峨眉緊鎖,塗藥的人手抖心疼,動作緩慢。

待到脖頸處的咬傷上完藥膏之後,北冥夜又輕輕脫掉了離夜的腳襪,拆開了腳腕處的繃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