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臥床榻之上,佟祿渾身無力,臉色發青,嘴唇黑紫的躺在床上絮睡不醒。
桑白則坐於床前,伸手幫著佟祿把脈,想要看看能夠用什麼方法才能祛除佟祿身體裏麵的奪命散。
“怎麼樣了?”北冥夜站在一旁,看到桑白輕皺眉頭,一陣心慌從他的心頭劃過。
佟祿看似是他的屬下隨從,實則是他北冥夜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
因為自己母妃的緣故,北冥夜從出生之後便不受人待見,打小跟隨自己的母妃,住在太子府後院,一處破敗不堪,荒廢很久的院子裏。
他的母妃看到他一天天長大,性格孤僻,異於常人,不知道從哪裏領來一個跟他年齡相仿的小男孩兒,陪他一起住在太子府後院,同吃同住,共同生活。
北冥夜的童年是淒冷的,也是孤獨的,他很少走出太子府後院那處荒廢的院子,也很少同人說話,唯一慶幸的是,在他七歲之後的生活裏有著佟祿的陪伴。
桑白聽到北冥夜的詢問,輕輕搖了搖頭,仍舊坐在床前幫著佟祿把脈。
煉香堂的奪命散,一直都是煉香堂最致命的毒藥,也是煉香堂的驕傲。
之所以這麼說,除了毒性致命之外,再就是此毒在使用的過程中,不僅能夠傷及到對手的性命,還能傷及到施毒者自身的身體。
就算施毒者自己有解藥,也要承受七日之久的疼痛折磨。
如此厲害的毒藥,就連使用者都要忌諱三分,更何況是沒有解藥的中毒者!
因此在異鼎,隻要提到煉香堂的奪命散,基本都會讓人嚇得聞風而逃,要是命不好重了此毒,那也隻有死路一條。
讓桑白、北冥夜沒有想到的是,溫良這個卑鄙小人居然有能力把這種劇毒放入自己的武器裏麵,利用武器拋香撒毒。
而他本人卻毫無生命危險,也可避免疼痛之罪。
片刻之後,桑白收起自己那隻診脈的單手,站了起來。
“桑白,佟祿他,他會不會!”北冥夜看著桑白為難的樣子,急切的問到。
“放心吧,冥夜,佟祿目前不會有事的,幸好你剛才急中生智的幫他點了穴位,阻止了毒性的蔓延。”
北冥夜緊張的心態,在聽到桑白的話之後,稍稍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不停的呢喃!
桑白知道佟祿跟北冥夜的關係非同一般,但是有些醜話,他不得不當著北冥夜提前說清楚,好讓北冥夜有個心裏準備。
“冥夜,其實,其實佟祿他也隻有七日的暫緩之期,七日後,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就是不被奪命散傷了,也會因為穴位封鎖,血液不流通而亡。”
心情稍稍轉好的北冥夜,在聽到桑白的話之後,神情又一下子跌入穀底。
“桑白,求你救救他,佟祿他跟著我東奔西跑,吃了不少苦,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就這麼離開。”
桑白看著北冥夜焦慮的神情,雖有不忍,但也不能不說出殘酷的現實。
“冥夜,對不起,我剛才幫佟祿把脈,除了感到他脈象虛弱,身受重毒之外,對於解毒之法確實無從下手!”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北冥夜再次詢問桑白,那怕隻有一絲的希望,他也要把佟祿從死神的手裏搶過來。
“暫時沒有,不過我隻能用我們毒門的續命丹幫他多延續一些時日,至於解藥,桑白確實無能為力。”
桑白的話,再次使得北冥夜懊悔不及,如果佟祿當時跟溫良過招的時候,他提前從結界裏麵出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佟祿,對不起,當時是主子我考慮欠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