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隻是短暫的分別,傅珩還是極為的不舍。
這半年來,他已經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習慣聽她的聲音,習慣看她嬌俏的笑顏。
他對她上了癮,且無藥可解。
楚婈卻是將這一次見麵當成了最後一次。
確切的說,從確定傅珩的身份開始,她就將他們每次的見麵都當成了最後一次。
她知道他即將離開,卻不能確定他們還能再見。
京城路途遙遠,變數也極大。
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一回京必有政務纏身。
且她沒忘記他們是如何再次遇見的。
敢對攝政王下殺手的當今可找不出幾個,而任殊三番兩次的試探,他都避而不見,明顯對方是敵非友。
如今的安然,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吧。
即使他近日一如往常的平靜,她也能從他偶爾走神的目光中猜到一二,他的處境並不大好。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他得天子令執半壁江山,可太子又怎容得下他。
而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大概是不喜爭鬥的。
且並無二心。
正因如此,他便束手束腳。
哪怕知道是太子對他下死手,他也不能做弑君之事。
這個暗虧,他多半隻能自己咽下。
走的再慢,這條路也有盡頭。
清和上前接過楚婈手中的傘,傅珩小心翼翼的將人放下來。m.X520xs.Com
“婈兒,陪我下局棋可好。”
楚婈一頓,而後點頭:“好。”
果然是要走了麼。
以往他都是問她要做些什麼的。
棋局過半,傅珩仍未想好該如何說要離開。
是剛恢複記憶,還是他從來沒失憶,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
平心而論,他是不想騙她的。
可任殊將楚府盯得緊,他若告訴她實話,萬一被任殊盤問出來,於楚府無益。
且她膽子那般小,他不想嚇著她。
傅珩不說,楚婈也就當做不知。
她看了眼棋局,突然道:“今日舔些賭注可好。”
傅珩正走神間聽得這句,略微一怔後點頭:“好。”
“婈兒想以什麼做賭。”
楚婈故作沉思:“誰輸了便答應對方一個要求可好。”
“好。”
傅珩未做猶豫道。
她這般提議,是有什麼要求麼。
他自是要讓她如願。
接下來,楚婈全力應對,傅珩有意想讓,結果很顯然,楚婈贏了。
“婈兒有什麼要求。”
傅珩放下白子,溫聲道。
楚婈並未立刻回答,而是定定的看著傅珩。
她不言,傅珩便耐心的等著。
眸子裏滿是柔情。
過了許久,楚婈才道:“我如今已很是幸福,倒沒有旁的奢望,唯有一樁事很是在意。”
“婈兒但說無妨。”
楚婈抿唇,身體微微前傾,輕聲道:“若有朝一日楚府遭難,我希望你能盡全力一護,你可能應。”
傅珩沒料到她說的要求會是這個。
怔愣了片刻後,才點頭應下:“好。”
“若是那一難很棘手,若是彼時我們沒在一處,你也要護楚府無虞。”
“你仔細想想,答應了就要能做到,雖不是要拚命而為,但也要盡力才行,若事態嚴重,隻要能護著性命即可。”
楚婈繼續道。
傅珩這次沒有立刻回答,楚婈也就安靜的等著。
傅珩沉思了許久才給出回答。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雖不明婈兒為何有此憂心,但既然答應了就必會做到。”
“不論將來我們如何,若楚府有難,我必會盡全力相護。”
楚婈這才露了笑顏。
“謝謝你。”
而後又道:“在你能力範圍之內即可,萬不能將自己置於險境。”
傅珩輕笑:“好。”
他不懼險境,隻要她一直在就好。
哪怕是刀山火海,他也能為她劈出一條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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